“你身为正妃,分明在场,竟还任由她们当着你面几番落水,本王如何放心将后院交给你管理?”
这番话说得忒严重。
庄宜穗倏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爷,似没想到他竟会这般说。
府中为何是这般情景,爷还不知晓原因吗?
是因他偏宠侧妃!
叫后宅不宁。
是因他将后院权利两分!
叫她威严下降。
如今,他一句话,反倒皆成了她的错了?
他心疼周韫,舍不得怪她一句,连后院这般重要的权利都要给其分一半,任由其为所欲为,出了事,反倒是皆要她担着了?
一侧的洛秋时和孟安攸低了低头,惊讶地敛了敛眸。
尤其是孟安攸,她抚了抚微红的脸颊,适才周韫那巴掌可没有丝毫留情,如今她脸上还在隐隐作痛。
许久,庄宜穗身子轻颤,她服了服身子,忽地有些受不了这憋屈,她红着眼,说:“爷觉得是妾身的错?”
她硬着脖子,说:
“既如此,爷不妨将妾身的管家权收回去罢了!”
此话一出,周韫脸上的泪珠子都似停了一下。
她快速地眨了眨眸子,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
洛秋时身为府中的另一位侧妃,她可不愿看府中周韫一家独大,忙忙上前一步,轻声劝阻:“爷,王妃姐姐,卢氏推周姐姐入湖,本就是不敬上位,周姐姐罚她,倒也说得过去。”
她轻扯了下庄宜穗的衣袖,对其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姐姐,爷将后院管理权利交给您,是因相信您,您可莫要再说混话了!”
她心中简直堵着气。
真是够了。
拿着管家权和爷怄气?
爷若真将管家权收了回去,再交给周韫手中,她真当自己以后轻易拿得回来?
且瞧爷倏地冷下来的眸子,显然根本不在意管家权是否在她手中。
毕竟庄宜穗压不住周韫是事实。
即使其中有爷的原因,但这岂能说?
在这府中,爷总是不会错的。
更何况,即使没有爷的偏疼,王妃就敢拿周韫如何了吗?
贵妃在一日,周韫就会肆意一日。
她仗着的,又岂止是爷的偏疼。
其中庄宜穗话说出口后,就有些后悔,但见傅昀眸色冷下来后,她又有些心凉。
若不见周韫,她还可安慰自己,爷就这般冷性子,长安城中谁人不知?
他便是不体贴,但也算给她体面,她又是亲王妃,顶顶的尊贵,每想到这些,对府中一些碍眼的人她也能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