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著名旅行城市,敦煌机场普遍都是游客。
甘以山跟在他们身后,指着不远处身着统一短袖红黑制服的队伍说:“竟然有这么年轻的旅游团。”
戚临清抬起头看了一眼。
他们共同乘坐同一次航班,只不过是头等舱和经济舱的区别。
他在上飞机前就注意到了这些人,有男有女,有年轻人也有老头,确实与周围常见的夕阳红旅游团格格不入。
钟宸凝眉细看了一会这群人随身带的行李,忽然说:“他们不是旅游团,是考古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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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沙漠露营地。
下午的沙漠尤其干燥炎热,漫天黄沙,堪称酷暑。
除了游客,营地里的工作人员都不爱出来。
他们这边在大众点评开设了一个399和599的烛光晚餐套餐,往往等夕阳西下,天黑透了才从空调房里出来,慢悠悠地把餐食摆在铺了白布的木桌上,然后罩上不锈钢盖子。
来自J省的考古团队大巴车停在露营地附近。
他们总共二十多人,对营地老板而言是一笔大生意。
“梁明山!梁明山!你人呢?!”他毫不客气地大叫员工。
过了一会,屋里走出来一个隽秀的年轻人,抹了把嘴边红彤彤的西瓜水渍。
“老板,找我啥事啊?”他憨笑。
老板指了指外头那群人,说:“政府来的考古人员,给他们办下入住手续。”
梁明山点头,很麻溜地坐在电脑前办起了手续。
老板看着他熟练操作电脑的模样,内心还有些感叹。
谁能想到这小子之前还是个对现代科技一窍不通的失忆瓜娃子呢?
大半年前。
对方身着奇怪古装,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营地门口,深深陷在沙子里,好像一具从天上掉下来的尸体。
当时老板吓坏了,他这营地才刚装修开张不久,可不想沾上人命。
他惊慌失措地喊人报警,打120。
可他们营地在沙漠深处,就算医院遣人紧赶慢赶,眼前这小子也是注定要翘辫子的命运。
幸运的是这小子并没有死。他称自己失忆了,只记得名字是梁明山。
营地正缺人手。
后来老板见他干事麻利,为人诚恳老实,便将其留了下来。
哪怕对方很奇怪。身为21世纪的现代人,居然连身份证都没有。
而且他刚认识梁明山时,对方讲话也尔等你等的,活像是个真的古代人。
“你们住1号房,2号房,还有4、5...16号房。对了,16号房是六人间,麻烦你们挤挤了。”
梁明山将房卡递给为首的中年男人。
这么热的天,六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