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离听到这三个字,眉头不动声色地一皱。
下一刻,殷玉离就抬手指天,静静开始立誓。
立完誓后,殷玉离将手放在门上,低声道:“即便冒犯仙尊,我也不得不进来,仙尊得罪了——”
话未说完,殷玉离便伸手一把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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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殷玉离将门推开的那一刹那,有温和的日光倾洒进了原本昏暗的房中,恰好斜斜照在了地上的那一袭白衣上。
原本素净淡雅的白衣上沾染了点点鲜血,异常刺目,那霜白的长发迤逦倾洒而下,曳在地上。
映着日光,清晰地能看到沈庭雪原本莹白如玉的面容此刻挂着一层薄汗,连那霜白的羽睫都湿漉漉的,向来冷淡的肤色因为药性冲突的作用,从内里泛出了一片脆弱的嫣红。
从前淡色的薄唇此刻变成了灼烧过的水红色,上面还有残破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
孱弱至极,却又带着一种极致的美。
四目相对,殷玉离深紫色的眸中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便燃起了一团幽暗的火。
这团火似乎灼烫到了沈庭雪,沈庭雪挣扎着别开了头,却又偏偏将他那浸着汗,脆弱雪白的后颈暴露在了殷玉离的眼下。
沈庭雪别开头时眸中那一抹仓皇悄然落在殷玉离眼底,他微微眯了眼,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瞬。
然后他便哑声道:“仙尊,冒犯了。”
房门被静静关上,殷玉离也在这时拿出了一条黑金色的腰带。
他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缓步走上前去。
伸出手,将那一袭轻盈如云的白衣,慢慢抱了起来。
幽淡如雪的清香顿时萦绕在殷玉离身周,他不动声色地抿了一下唇,觉得喉头愈发干渴。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做出任何狎昵的行为。
而就在殷玉离将沈庭雪放在榻上的那一刻,沈庭雪一直藏在袖中的手指猛地攥紧,薄薄的指甲掐进掌心,生疼。
殷玉离立刻便觉察到了这一点,这时他伸出手,一把捉住了沈庭雪纤细苍白的手腕,便低声道:“仙尊别怕,我不害你。”
然后,殷玉离就在沈庭雪挣扎的抵触下,一根根,将他那修长纤细的手指从掌中慢慢掰了出来。
沈庭雪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话。
但若是殷玉离能看得见,他就能看到此刻沈庭雪面上那一丝挣扎的耻辱和痛苦。
可他即便没看见,也能猜得到。
所以除了掰开沈庭雪的手指外,他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只是握着沈庭雪的手腕,防止沈庭雪再度自残。
然后,殷玉离便静静取出了一柄锋利雪亮的匕首,和一个玉杯。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划破了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