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我去看病,跟大夫也谈了许多,小白介绍的咨询师很棒,我们每天视频沟通,她也帮着我解开了我的心结……”
每一种病症都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或许错综复杂,可总是有迹可循。
抑郁症治疗最有效的方案,就是脱离原有环境,以及让人产生抑郁和焦虑和不开心的源头。
白清竹闻言沉默一会,而后点了点头。
余故里也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握了握岑穆兰手腕,软声说:“妈,都过去了。”
岑穆兰笑着看她,眼底有些湿润,分不出是眼泪又或是别的。
岑穆兰反手拍她:“你放心吧,妈这段时间睡眠好了很多,大夫不是也说没让我吃药了吗?能控制住,就能慢慢好转,只要你和小白好好地,妈就放心了。”
余可进可怜巴巴的插了个嘴,“我呢?”
岑穆兰看都不看他。
担心着急过前两个月,老夫老妻几十年,她这两天就开始总数落余可进,怪他走路不小心。
余可进也在反思。
那天洒水车是过了,温度也的确是降了,路也的确结冰了。但他光顾着看隔壁老头下象棋,完全没看脚底下,这才一滑直接摔了个大的,如果注意看路了,都不会摔。
于是他只能悻悻闭嘴,偷了块苹果慢吞吞的吃。
余故里又让这老两口逗乐了。
从余可进出院之后,她就搬回家住了,闹人归闹人,但是总归不好一直不回家,何况二老都在。
她和白清竹手拉着手去停车场,越越跟在后面,裹得像是个球球,踩着路边薄薄的冰层滑冰玩。余故里扫了两眼,说道:“路上开车小心。”
“嗯。”白清竹说:“我明天休息,想去祭拜一下院长。”
“你自己去吗?”余故里问她。
“自己去吧。”白清竹笑着说:“有些话想对她说。”
余故里也没一定要跟着,只点点头。
快要到停车场时,白清竹立下来,看着余故里说:“还在想阿姨的事?”
余故里叹口气:“那也不能不想啊。我妈这一把年纪了……”
“阿姨大约是因为愧疚。”白清竹抿抿唇说:“外婆生病的事情,虽然在意料之外,可她的年纪摆在那,并不是那么的不能接受。比起外婆,你当年在她面前出事,可能才是她病情急剧恶化的源头。”
余故里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不说话。
白清竹把她抱住,搂着她轻轻拍,说道:“你一天没有想起来,阿姨就一天觉得她是在骗你,这种情绪是会累积的。十年的时间不短了,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