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门口为界,岑穆兰牵着越越一只小手,和余故里分别站在门的两边,大眼对大眼,彼此都沉默了。
越越仰着脸,酝酿半天:“嗝儿。”
余故里:“。”
好歹越越成功打破了沉默又僵持的氛围。
她满脸无语的看了眼越越身上挂的棒棒糖——好家伙,每一根阿尔卑斯中间还被店家好心用订书机订了起来,现在绕成一圈挂在越越身上,给人整的活像是个阿尔卑斯世界宣传小姐。
越越吃的满嘴红色,绕着嘴唇围了一圈,看样子并不像是棒棒糖整的,像是偷吃了什么会糊满嘴的零食。
余故里瞬间抬头:“妈,您给越越吃冰糕了?”
“什么冰糕呀。”越越委屈的噘嘴:“姥姥还说什么都能让我吃,我想吃冰糕,她不给我吃,给我买了个草莓奶昔。”
余故里松了口气。
越越肠胃不太好,所以她的厨艺才在这么些年的时间里练出来的,不怎么敢带越越随便出去吃小吃摊。别说是冬天了,就连夏天,生冷食物她都不会很愿意让越越吃。
岑穆兰终于开口:“没吃。”
余故里点头,三人进门,正对上了余可进巴巴伸长脖子打量的模样。
可怜见的,余可进全身不怎么能动弹,手也不敢用力,自以为自己抬了很高,整个脖颈都在用力,实际上也就抬起了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
余故里赶紧进去,给他垫了个枕头,说道:“爸,你快躺着吧。”
余可进眼神在岑穆兰和余故里之间转了几个来回,试探着开了口:“刚才去哪了?”
“出去溜达了一圈。”余故里想了想,咬牙道:“白老师刚搬办公室,里面东西全都乱糟糟的,我去帮着收拾以下。”
岑穆兰突然开口问:“你和她在一起,就做这些杂活的?”
“不啊。”余故里想都没想:“这些在家都是她请阿姨做,我没上过手。”
平时有零散的东西需要收拾,似乎也都是白清竹来。她虽然要收拾一日三餐,可刷碗的活却是白清竹在做……天知道刷碗有多讨厌。
那么大个房子,别说是收拾了,估计擦个地都得要了她半条命,何况还有这么多死角……余故里有几次回家的时候看到了阿姨在清理,足足三个人,忙的嘿咻嘿咻。
后来她问了白清竹阿姨清理的时间,挑着那个时候就不回去了,带着越越在外面溜达,顺便逛超市采买。
岑穆兰又沉默了会儿。
余故里精神状态很好,一看就是不需要操心什么的模样——前不久她还刚从盛溪口中得知,说余故里遇到了不好的房东,那房东人坏,中间纠葛着,事情很难办。可谁知道过了没几天,盛溪就和他们又说,那事儿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