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扭头,眼睛霎时一亮:“你来啦!”
越越跟着扭头,闻到了熟悉的香味,黯了一整天的眸子也跟着亮堂起来,兴高采烈的喊了一声:“姨姨!”
白清竹把她往上提了提,沉着的应了一声,说道:“已经放好水了,回去之后洗个澡解解乏。”
余故里看她:“大浴缸?”
白清竹笑着说:“按摩浴缸,你可以和越越一起进去洗。”
越越登时高兴了。
她第一喜欢的运动就是游泳!也最喜欢泡在水池子里的感觉。
两人的情绪被一个浴缸给调动起来,也是白清竹万万没想到的。这么点事儿,让她从门口走向车上的一路都忍不住琢磨着想笑,可扭头看着余故里和怀里的越越,她又觉得心里像是有点什么东西被满溢出来一样。
从前她回家的路上永远一个人,冬日里夹着风霜雨雪,孑孓独行,室内也永远漆黑冰冷。
车上暖气扑面而来,怀中孩子笑声清脆,前座余故里温声说着宵夜和明天的菜谱。就这么简单又幸福也平淡的生活,她渴求了不算太长的大半生。
“老——白——”余故里笑着拖长音喊她:“你发什么呆呢?”
白清竹伸手将越越座椅的最后一颗暗扣扣上,摸了摸她绒绒的脑袋,说:“来了。”
*
到家已是深夜,白清竹主动负责起了准备工作,余故里一进门,待稍微暖和点了,就带着越越进了浴室。
来的时候太匆忙,两手空空的就来了。余故里洗完要出门的时候犯了愁——换洗衣服什么的全都没有。
真空着出去?
倒也有浴袍。
她这边还在犹豫,越越已经裹着浴袍光溜溜的蹿出去了。洗完澡的小朋友就像是出了圈的小猪崽,四处撒野,跑完了这边蹿那边,一路上笑声就没停过,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兴奋什么。
门被敲了敲。
那声音,那力度,那礼貌劲儿一听就不是余清越那个莽撞的小丫头。
余故里裹上浴袍,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脸上还有被浴室热气整出来的粉,“怎么了?”
“换洗衣服。”白清竹笑了笑说:“下午在外面买的,已经洗过烘干了……按照你的喜好买的,尺寸应该对。”
她拿了件睡袍和一件……三角小内裤。
□□色,草莓的。有一颗草莓还是鼓起来的小装饰,坠在腰侧的位置,的确是余故里这二十多年都没灭绝过还愈演愈烈的少女心产物。
余故里脸霎时间不光是粉,已经变成了红,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耳后,再升到整张脸。她一把抓过,翁着声音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