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情况时好时坏,轻微脑震荡按理说不严重,可余可进当了一辈子老师,头脑永远清明,稍微有点头疼脑热的还能忍,可自身扛不住的晕眩恶心让他没了招,只能朝着余故里虚虚招了招手,让她照顾好自己。
“你爸自责呢。”岑穆兰说:“好端端的,他自己走路不当心摔一跤,要害得你来回奔波。”
“妈,你说什么啊?”余故里被他说的眼酸:“这种意外谁能料到啊?那照您这么说,越越当时自己掉下水道里,我是不是还得把越越揍一顿啊?”
越越正抓着周阿姨给她的糖豆吃,冷不丁被喊到名字,当下瞪大了眼睛,气鼓鼓的看着余故里,又真怕挨揍,没敢说话。
委屈的小模样给余故里看乐了,捏了一把她的小肥脸,外头亲了岑穆兰一口,抱着她撒娇:“您就在这安生待着,我回去收拾收拾,晚上给您带好吃的来。”
告别岑穆兰,余故里就带着越越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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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竹的家上次她只在楼下匆匆一瞥,这次再过去,却发现居然是另外一处住址。
她有些讶然,“怎么和上次去的地方不一样?”
“那边的屋子小,不是住人用的。”白清竹解释说:“只剩一个次卧能住人,床小,这边的房子是我爸留给我的,东西齐,空间也大。”
余故里当下就酸了:“贫富差距越来越大了。”
算上S市那套三层小别墅,普罗市这还有两套房,白清竹身价资产得多少啊。
白清竹笑笑说:“你是无价的。”
余故里倏地脸一红,撇开了视线。
余清越趁机凑到前面,“姨姨,这个房子以后也是我的吗?”
白清竹笑:“嗯,也是你的。”
余故里无语的捧住余清越的脸,“小丫头,你知道房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啊,住人的啊。”余清越摇头晃脑带踢脚,说的话令人哭笑不得:“不然还能干什么呀?”
三人都笑开,余故里好笑的挪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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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余故里送过去了五菜一汤,炖了一下午的排骨,软糯酥烂,入口即化。一家三口——不算她爸,跟着阿姨一起吃,加上香米吃的精光。
岑穆兰感叹道:“手艺又精进啦。”
余故里失笑。
岑穆兰和余可进常年不在家,小时候还会给她找保姆,但是发觉家里大人不在保姆总会偷奸耍滑,在账面上也会做手脚。时间久了,余故里自己先懂得了做菜和省钱,她妈还是按照从前给保姆的标准给她,却从高中开始起,每个月都能省下来一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