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这才道:“跟这边的大夫说的一样,的确不严重,但是她也说了,爸年纪大了,得好好照顾,尾椎这地方可大可小,一个不好,容易留下后遗症,可能以后就站不起来了。”
岑穆兰果真被吓一跳:“这么严重?”
毕竟隔行如隔山,何况是人民教师和人民医生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职业。
余故里叹了口气,点了点越越说:“她也就是要告知我们可能会有的结果——我当时送越越去医院的时候,人家大夫不也说照顾不好的话,越越以后就要瘸了吗?”
越越顿时把脑袋从岑穆兰怀里冒出来,煞有介事点点头:“对的对的,那个怪阿姨还说我要是不听话,以后要变成小瘸子!”
岑穆兰又搂着越越亲了半天,话了会家常说:“石膏拆了?恢复的怎么样?怎么也没跟我们说一声……”
“跟你们说什么呀。”余故里哭笑不得:“拆个石膏还让你们再大老远跑一趟吗?”
“对呀。”越越也跟着一点头:“姥姥姥爷不要再辛苦啦,妈妈说你们两个退休了,以后就要好好在家里享福的。”
隔壁邻居闻言露出了羡慕的不行的眼神。
岑穆兰叹了口气。
余故里摸了摸她的头安抚她,过了会说:“妈,我下去取一下给爸买的东西,您就在这休息会吧,有事再喊我,我再去问问找一个护工来。”
岑穆兰有心想说不要乱花钱,可余可进现在这情况,也的确不是她一个人能收拾的了的。让余故里上手她又肯定是一万个舍不得,当下也就没拒绝。
越越拉着余故里的手,仰着脸说:“妈妈,越越跟你一起下去吗?”
“不用,你在这陪着姥姥说会话。”余故里说:“她很久没见你了。”
“好。”越越点头答应,亲亲热热的坐到岑穆兰怀里亲了亲她的脸。
然后余清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越过岑穆兰的肩头,冲着余故里的背影说:“那妈妈,你要是提不动怎么办呀?姨姨送你上楼吗?”
余故里登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岑穆兰也跟着转过头,惊讶的说道:“鱼儿,你有朋友一起来的吗?谁啊?小溪吗?还是你那个专家朋友?”
“不是溪溪阿姨。”余清越张嘴,“是……嗷呜?”
余故里上前一步捂住了余清越的嘴巴,笑着说:“越越,当着姥姥不能乱给妈妈的朋友起外号。”
余清越眨眨眼,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闭嘴了。
余故里捏了捏她的嘴巴,这才冲着岑穆兰说:“不是盛溪,就是那个专家朋友,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她正好在旁边,二话没说就送我一起过来了。”
“哦。”岑穆兰说:“那是得好好谢谢人家,这么大老远的距离……”说着说着,岑穆兰一顿,“不对啊,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才七点不到啊……”
“通宵赶稿呢呀妈妈。”余故里倒吸一口气,抚了一把头发,艰难的说:“您还不了解我吗?时间越晚越有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