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自然是享受着独有的作息时间,可她父母兢兢业业一生,学校的课上完了,还有社会义务课程,这边跑完那边跑,根本停不下来,也没给她怎么过过生日,甚至都不太记得她出生日期,每年都要想很久。
余故里和白清竹这时忽然对视了一眼。
一片静默中,余故里说:“其实我也是有了越越以后才开始想要过这些节日的。”
白清竹看着她:“我是因为有了你。”
余故里脸红着受了这一句。
站的有点累了,她牵着白清竹的手坐回沙发上,拉过她一条胳膊圈住了自己的腰,自己则是窝在了她怀里,整个身体往她那边蹭。
两人姿势很舒服,腰上被白清竹的手臂压的轻微重量也让她很享受。
余故里捏了捏白清竹的手指玩,发现白清竹的手指又长又细,她不当医生,兴许也可以学画画,又或许也可以学音乐……智商高的人好像学什么都挺快的,她觉得白清竹好像干什么都行。
余故里说道:“我其实可能不是不喜欢,只是不知道要去怎么过这些节日,因为很陌生。”
她也从来没享受过节假日……印象中,对她而言,节假日似乎也总是充斥着改不完的稿子,和写不完的作业,没什么父母茶余饭后的温情,也鲜少会有一家三口共同出游的画面。
她父母是好老师,她身为人女,也没资格评判父母是不是好父母,只是在某些方面来讲,她父母开导了不知多少压力大到崩溃的学生和学生家长,却唯独没有教会给她什么叫做享受和温情。
有时候余故里都觉得,自己似乎还比不上她父母的学生重要。
“我也是。”白清竹把她搂紧了点。
话题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越越身上。
余故里扭过脸,因为犹豫,说话就显得有点吞吐:“我对越越没有什么很大的期望,你会不会不高兴啊?”
“为什么会不高兴?”白清竹看她笑。
余故里嘟囔:“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越越以后可以做好一个称职的、无忧无虑的、可以躺在床上数钱数到抽筋的快乐富二代,等富二代长大了,我就能成为一个被富二代养着的富一代。”
头一次听见这么稀奇的又朴实无华,可乍一听又充斥着浓浓母爱的愿望……白清竹愣了几秒,还真仔仔细细的想了,说:“我觉得很好。”
余故里拿不准白清竹这是又逗她还是怎么样,刚想说话,就听到二楼楼梯口传出了一声十分清脆的“哇”声。
两人同时抬头,发现是越越醒了。
她身上还穿着睡袋,迈着已经去了石膏、恢复也很好的腿嘚吧嘚的从楼上跑下来,不停歇的跑到了圣诞树前,站在原地又惊叹一声后,围着树转了一圈,又小心翼翼的停下,伸出小手摸了摸,再次发出了一声惊叹:“哇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