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竹拎着看了眼。
文件错综复杂的,有院里正式下发的让她休假的条令——还夹着一份荆澜的警告条令。
荆澜朝她招招手,白清竹放下荆澜那份递给她,又去看其他的文字资料。
一式好几份,没什么太细看的必要,是关于这一次的侵权诽谤案件。
她大致扫了一眼说:“这么轻松?”
“我也没想到。”荆澜说道:“绣绣那边有专业团队操刀,手上的证据从最初保留到现在,要视频有视频,要文字有文字,要语音有语音——还有不少他们那些人手里见不得光的事儿。铁证如山啊朋友,这算什么?这就叫如有神助。”
白清竹像是翻书一样扒拉了一下,旋即轻笑一声说:“行吧。”
“看你好像没什么反应。”荆澜嘟囔:“我可快因为你跑断腿了,这一天我就在普罗市和S市来回跑了三趟,人高铁站小姐姐还以为我玩她,第三次回来的时候还给我扣那半小时……”
来回进站出站进站出站,荆澜自己都忍不住咋舌。
过了会儿,她想了想说:“对了,这次我去普罗市那边,还见着几个愿意帮你说话的人证,不过作用不大,可有可无吧。”
听她言下之意,白清竹略微思忖了一下说:“福利院的老人吗?”
“嗯。”荆澜点头:“能帮上的忙也有限,不过他们的身份对你来说帮助性比较强,你知道的,社会群体总会更同情弱势的一方。这场官司是必胜的官司,但是事后我担心会因为你身份原因被舆论反扑,说你仗势欺人,他们从某种层面来说,可以缓解不少东西。”
白清竹没当着荆澜的面儿反问她仗谁的势,欺什么人。这也是挺没意义的一句话,说了也白说。
“算了。”她想了想,笑着说道。
他们想重修旧好,愧疚还是觉着她还有利可图都不重要,白清竹不想细究,也不想再和他们有什么瓜葛牵扯。
好她记着,坏她也不敢忘。
她将那些文件收起来装好,转头看着在娱乐区域进行饭前娱乐的越越和妹妹,突然冲着荆澜说:“有兴趣当人干妈吗?”
荆澜被她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问呆了,恍惚间掏了掏耳朵,以为她是自己听错了,不由说:“什么玩意儿?当谁干妈?谁这么有面儿生个孩子能让我当人干妈的?”
“越越。”白清竹压低了声音,示意荆澜凑近听。
荆澜满脸狐疑。
直到荆澜附耳,她才轻声说:“是我亲生女儿。”
荆澜嘴巴和眼睛缓缓的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