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院里可能会对咱们两个有点惩罚措施。”荆澜想了想说:“但是不会太久,这事儿快的话起诉到落实只需要一个月左右。”
白清竹静静地点了点头。
她的蓝牙耳机早在重新开始会议的时候就已经摘下了,现在就攥在她的手心里。
她迫切的,想要把耳机挂在耳朵上,重新听一听余故里的声音。
她甚至想要现在扔下一切,回到办公室去换衣服,马上飞奔回家——可现下她都做不到。
真要做了,这工作她也真甭做了。
于是白清竹抬起头,看着面前比她矮了两个头不止的宫园,十分长话短说的道:“那院里的意思呢?”
宫园被她这弄得一愣,似乎也没想到:“你都不想结实点什么?”
“没什么好解释的。”白清竹也没心思跟他多磨叽。
副院长从今年年初开始就说要换届了,宫园本身业务能力不过关,为人也不说多靠谱,全因为有个好爹。而今他父亲在年初去世,没人再给他保驾护航,下马只是迟早的事情,她没必要再给这么个人好脸色看。
宫园脸色有点难看,想是想发脾气,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忍住了,只是说道:“院里的意思,是想让你暂时休息一段时间……给你放个长假……”
“长假?”白清竹眼前一亮,“好,我同意。”
宫园终于把剩下半句话秃噜完:“让你好好反应一下……”
然而她说的速度没有白清竹答应的速度快。
两人话音恰巧完美的同时停止。
白清竹心情颇好,宫园却像是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鹌鹑,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憋得整张脸都红了,恨铁不成钢的垫着白清竹,身上三两肉颤颤巍巍的:“你、你你你……”
“详细的检查报告我会交给贵老师。”白清竹勾起唇角忽然笑了,说道:“我这就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剩下的事儿您和荆澜再沟通吧,我这会儿情绪不好,怕一激动跟您发生什么口角冲突,抱歉了副院。”
说罢,白清竹当真就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宫园惊呆了,不敢置信的指着白清竹的背影,冲着荆澜叨叨:“她她她这就走了?!”
荆澜摊手:“不然呢宫院,给人的处罚措施都下了,不走还留这冲着您哭啊?”
宫园一顿,心想似乎也是这么个理儿。
他被自己安慰顺了,终于才满脸不怎么高兴的‘哼’了一声。
荆澜一耸肩说:“那关于我的惩罚措施呢?也跟着她一起停职反省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