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看着稀奇,没忍住回头扫了一眼,煞有介事的说:“她居然害羞了。”
余清越闻言躲的更起劲了,甚至干脆离开了厨房重地,一个人钻到了沙发上,用外套把脑袋盖住,只剩下两条细长的小腿还在外面不停的扑腾。
白清竹回到厨房,轻轻咳嗽了两声,“害羞什么?”
余故里想了想,结合了一下余清越这几天的行动轨迹以及表现行为,慎重的说:“她就是太喜欢你了,很享受能照顾你的感觉,想跟你呆在一起,又不好意思说。”
白清竹意味难明的从厨房大门的缝隙往外看了眼。
余清越小小的一团窝在沙发上,已经从衣服里钻了出来,手上拿着刚才余故里从超市给她买的彩泥,正漫无边际的在捏着什么东西玩。
过了会儿,她像是终于组织出了几个重点字句,重复了一下说:“她喜欢我?”
“嗯……”余故里回答的相当不走心,此刻她正在努力拆刚才买的东西——发烧病人不能吃油腻辛辣的东西,她在外面买了点面和馅料,打算包馄饨,忙的恨不得变成三头六臂,“她一直都很喜欢你,跟我说过很多次了……应该也跟你说过,我也觉得很奇怪。越越很少会对谁这么的喜欢……连溪溪都没这待遇。”
说罢,余故里绘声绘色的跟白清竹描述了一下,当年盛溪举着输液管从医院跑到她家,加班到深夜,因为她怕自己猝死没人发现。
然而即便如此,被叨扰一整夜的余清越第二天也坚决雷打不动的要上学,更因喂她走不开,还拜托了幼儿园老师专门来接的光辉历史。
白清竹听完之后沉默了会,才转开视线,将目光重新落在了余清越那双与她极为相似的眼睛和鼻子上,轻声说:“是吗。”
“当然是啦。”余故里用胳膊肘怼她:“你出去坐着陪她玩一会,我调一下馅料,待会出去一起包馄饨,别傻站着了,站久了头晕。”
白清竹没有异议,顺从的走了——能让越越喜欢她,也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
又在普罗市修养了一天,第二天白清竹状态彻底恢复,三人也终于踏上了回程之旅。
一路上车来车往,但却永远井然有序,没怎么堵过车,也让这漫长的路程显得没那么糟心。
“回家喽!”余清越兴奋的从车上跑下去,手上牵着妹妹的绳子一溜烟的跑到了院子里——她们回到市之后,先去接了妹妹才回的家。
妹妹许久不见主人一家,兴奋的一直在甩尾巴,下了车之后看到了熟悉的草坪,更是把尾巴整个给摔成了螺旋桨,余故里都怕它那根小尾巴断掉。
自己开车总会疲惫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