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竹突然勾了勾唇。
有些人坚持某些东西,是有所求。
她也完全不例外,她所求的……
余故里丢给她了一个“我说的有道理吧?”的眼神。
白清竹放松了坐姿,观察了一会儿余故里,也稍稍松了松自己一直挺得笔直的腰背……的确很舒服。
这种放肆又什么都不顾及的姿势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了。
当年她总是被余故里拍着背,说让她挺胸,不然以后会驼背,长大了就不好看了。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躬过腰。
坚持的确很难,但只要坚持下去了……就会发现,成功的满足感,也是真的很幸福。
又喝了一口饮料,余故里忍不住叹道:“我这口才,不去当说相声的真是可惜了了……”
“说相声的要让人高兴。”白清竹看了看余故里,忍不住道:“你刚才说的这些话,更适合上一些深夜的走心访谈节目……或者去电台当个主持人也不错。”
余故里想到那场景乐了,“算了吧,我可没那个本事,重新去学主持人又得好多年,我觉得画画也挺好的。”
饭菜不多时就端了上来。
余故里看着自己这边碗里清一色的蔬菜,只觉得口水在不停地分泌着。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家麻辣烫了。
记忆中沉寂了许久、又一直被回忆不停美化的味道疯狂上涌,余故里忍不住夹了一筷子菜,嗷嗷的被烫的直喘气。
等终于不那么嘴馋了,她看了看白清竹碗里的面,说道:“你喜欢吃面条吗?”
白清竹夹了一口,闻言摇摇头,吃完了一整根才说:“不是。只是从前有个人想让我住在她家里的时候,说以后会给我做饭。”
余故里眼睛眨了眨。
“但是一直到我住进去一周以后,她才告诉我说,她其实不会做别的,只会做点面条。”白清竹笑道。
余故里顿了顿,这人的作风听起来有点熟悉。
白清竹想起什么,又补充说:“不过她面条做的很好吃。各个地方的口味全都能学会,连着吃一个月也不会腻味。”
余故里越听越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很像是不才她自己。
她一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略显尴尬的说:“你说的这个人……”
白清竹抬头,目光含笑,下巴微扬,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已经挑明了。
余故里看呆了一下,盯着她唇角的窝又扫了两眼,才喃喃道:“该不会正好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