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故里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四个人一起帮着做,真正全部上桌的时候,天也已经黑了。
荆澜扫了一眼桌面,用筷子敲了敲杯壁,嚷嚷着说:“上点酒——明天反正是周末不上班,喝点也不耽误功夫,老白你酒呢?”
“全都在存酒室。”白清竹看了她一眼说:“想喝什么?”
“随便。”荆澜笑嘻嘻的说:“这么大好的一个日子,总得喝点好的吧?别小气啊。”
不多时,白清竹就从一楼的一个小隔间里面取出来了一瓶红酒。
荆澜一看见那个瓶子眼睛酒亮了,急吼吼的抢了过去。
余故里盯着白清竹刚才出来的那扇‘门’看了半天,惊讶道:“那居然是一个门吗?门后面还有个屋子?”
白清竹笑着点点头,“嗯。”
余故里忍不住起身过去看了看。
这个门的风格其实用的是地中海风,但却选用了很古朴的咖色系,门上悬挂着一个方向盘似的东西,像是邮轮上用的,门的其他位置也都有很地中海风格的摆饰。
余故里看到过这个地方很多次,甚至还特意拍了照片做参考,却万万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是一个真的门。
门后还有一个存酒室。
她回到自己座位上,忍不住兴奋的说:“我都没发现那里面居然真的有一个房间!里面全都放的是酒吗?”
“嗯。”白清竹敛眸道。
“那得有多少酒啊……平时也没见你喝过啊。”余故里感叹道。
这大概也是她住进来这么长时间都完全没有发现的重要原因了——因为她根本没有看到过白清竹出入那间屋子。
家里虽然也有酒,也只是在吧台那边有零星的几瓶,而且搬进来的时候说什么样子,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子,完全没有被打开喝过的痕迹。
“已经戒酒了。”白清竹抿抿唇,淡淡的说:“很少会喝。”
“她以前喝的厉害,最厉害的时候酒精中毒进过好几次医院,后来胃就坏了,多得是东西吃不了,每个月都得请阿姨过来做营养餐,换着花样的吃,养了好几年才养回来点。”荆澜毫不留情的揭了白清竹的老底,冷笑着说:“就因为这个原因,差点当不了医生,要不是院长惜才,几次三番力排众议给她留下,她现在可做不到主任那位置。”
余故里不知道还有这一段往事,静静地听着。
白清竹扫了荆澜一眼,转头道:“以前经常失眠,喝多了好歹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