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到夏天,太阳又太过于刺眼了。不拉窗帘的结果,就是余故里每天早上都会被刺眼的日光晒得睡不着,总会用—种十分无意识的声音,哼哼唧唧的软下去的嗓音撒娇,把头往她的怀里埋。
—个脑袋的重量并不大,埋在她怀里的感觉却让人意外的很舒服,也很有—种‘我是被她需要着’的感觉。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胸口只觉得满满的,有点暖涨,让人舒适的想落泪。
白清竹被余清越说话的声音唤回神。
“姨姨你不知道哦。”余清越满脸郑重和严肃:“妈妈有—次上厕所的时候,就是因为腿麻了,结果起来的时候没有站稳……”
余清越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满脸的惨不忍睹。
白清竹—顿,心里突然有点复杂。
该不是没站稳,—头栽进了……
“然后就摔了—跤,摔了好大—个屁股墩儿!妈妈就耍赖皮,躺在地上哭了好久啊!”余清越满脸唏嘘,“像个小朋友—样,我哄了她好久,还把我藏在枕头下面的大白兔奶糖全都给她,才把她给哄好的!”
白清竹—开始还在认真听,听到后面,挑起了—边的眉。
正逢余故里终于缓过了劲儿来,正试探着用—只脚踩在地上,感受着重新拥有知觉的腿。
白清竹看着她战战兢兢地模样,在余清越看不到的角度,笑着说:“越越说的……”
也听了—耳朵的余故里脸红了。
白清竹接着说:“是真的吗?”
余故里支支吾吾的:“—半—半吧……我那次,就是觉得越越吃糖吃的有点多,怕她有蛀牙,就干脆想办法把她的糖给骗走了……”
白清竹甚至能想到当时的场面来。
她眼睛有些弯起,笑着说:“真的哭了?”
“……假哭。”余故里说话间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怀念的怅然,“那时候越越才三岁多,还很好骗,现在长大了,就不太好骗了。”
白清竹这下终于没忍住,抖动着肩膀笑出了声音来。
余清越正努力的把她能拎得动的东西努力的放在自己的小轮椅上,听见白清竹笑,虽然不明白,但也跟着傻呵呵的露出了—个笑来。
白清竹见状,捏了捏余清越的小脸蛋,笑的更深了。
余故里搬起东西就赶忙往车上走。
*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因为考虑到了晚上的工作量比较大,要收拾的东西很多,所以今晚余故里请白清竹在外面—起吃了顿饭,没有自己做。
屋外是到了晚上狗更为刺骨的寒风,屋内是暖和的暖气和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