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伤的?没有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被先生罚跪,跪伤的。
——这个原因太丢脸了,怎么说得出口?
身下被褥发出一阵轻微的磨蹭声,一只手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覆上一侧的膝盖。
“这里。”
随着那只手的触摸,楼云整个人轻颤一下,耳根的绯红迅速烧至脸上。
祁朝双眼盯着他,脸上表情不变。楼云感到那只手稍稍移动,像是要马上撩开衣袍。
他回过神,慌忙按住那只手,颤声道:“师尊,别……”
被罚跪跪成这个样子,真的无颜面对任何人。
空气安静一瞬,那只手停止动作,像是听进了他的话。
楼云悬着的那颗心随之落地。
下一秒,膝盖一凉,原本覆在上面的衣袍垂落至腿侧,一片青紫的淤痕露了出来。
楼云头脑一声轰鸣,瞬间空白一片,脑子里除了“完了”两个字,再无其他。
他认命般闭上双眼,抬起手臂挡在眼前,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对方微凉的手指隐约触碰在淤青处,有些痒。半晌,祁朝冷冷的声音响起:
“药呢。”
楼云一愣,睁眼僵在那里。
怎么是这句,不问其他吗?
过了两秒,对方重复道:“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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