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紧紧搂在了怀里,这才沉声道:“怎么了,到底谁惹你不悦了?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阮筝白他一眼,虽说有些紧张却还是硬着头皮道:“除了你还能有谁。这府里其他人都好得很,你也别想找旁人的麻烦,这事儿就是你的不是。”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请夫人明示?”
“你方才去了哪里,饭都没吃完说走便走,一走还这么久。你若不想回来索性歇在前院得了。反正你在那儿也有间屋子,离了我还能叫几个小丫鬟过去侍候,泡壶清茶赏赏月色,说点体己话也是美事一桩。”
封瀛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你这是听了什么闲话,才这般胡思乱想?”
阮筝心想压根儿也没听什么闲话,她就是想使点小性子让封瀛今晚别再缠着自己不放罢了。一想到她那酸疼的小腰抽筋的小腿肚她就心肝直颤。
可没想到越说话越多,后面那些东西都是她随口胡诌的。
没成想封瀛却当了真,当即脸色一沉:“看来定是有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那人是谁将他找来,我与他当面对质。若是府里的人也得对质一二,待把事情说清再做处置。”
阮筝一听他说“处置”二字身子不由一颤,赶紧解释道:“没人跟我说什么,是我自己气不过。谁叫你一走就这么久,等得饭菜都凉了。”
“当真没人对你说什么?”
“没有。怎么,难不成你前院当真藏了什么人,怕被人发现?”
阮筝一听也急了,转过身去看她,目光里透着怒意。封瀛立马缓和了语气哄她道:“哪里会藏什么人,前院连个丫鬟都没有,皆是男子。夫人若是不信现在就随我一同去,若是寻出个雌物来,但凭夫人处置。”
一听这话阮筝就明白了,前院别说女人,就是母猫都没有一只。
“好了好了,这么晚折腾什么,我信你便是了。”
封瀛这才面色一松,笑道:“夫人说得是,如今夜色已深,不如早些歇息为好。为夫方才走得太急冷落了夫人,如今便罚我替夫人沐浴以示赔罪吧。”
说完他便要起身将阮筝抱起,吓得后者赶紧叫道:“你先别急,我还未说完。”
什么惩罚,那明明就是对他的褒奖。再说他哪一日不替她沐浴来着,不是办事儿前也是办事儿后。且多是事成之后居多,那个时候通常阮筝已是累得只剩一口气,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皆是由着他为所欲为罢了。
她抬手轻轻掐了对方一把,命令道:“你先给我坐下,我这事儿的事还未了,暂时还不想歇息。你要真困了便自己先去睡吧。”
“夫人不睡我自然也不睡,我陪着你。”
“陪着也无用,我这事儿你也不懂,别说你不懂我也不太懂,要不你陪着研究一番?”
封瀛拿起她手中的账本看了看,皆是府中各种吃用开消的记录,密密麻麻写了一本子。不光这一本,阮筝身边还有一撂这样的册子,记录里府里大大小小各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