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瀛一早就同她说过了,往后王府由她做主,只要不将房子拆了,爱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还想到那日封瀛说完这话时,她调皮地问了一句:“那我若是想养面首,也无妨吗?”
现在想想她也真是大胆,居然敢跟未来夫君说这样的话。而封瀛也不愧为大邺第一男子,二话不说就将她吻得举手投降。
吻完后还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夫人看来体力不佳,想来面首一事还是作罢为好。将来只侍候为夫一人夫人便心有余而力不足呢。”
想起这情景阮筝又红了脸,令她本就涂了脂粉的脸蛋更显娇妍。
屋子里始终闹哄哄的,进进出出的人便没停过。祖母也由人搀扶着过来瞧她,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会儿子话,眼泪盛在眼眶里几乎要掉落下来。
阮筝生怕她伤心难过伤了身子,还得想法子说玩笑话哄她高兴。正说得兴起的时候,不知是谁进来回禀了一声“王爷来了”,满屋子的女眷瞬间噤声。
在短暂的安静过后屋子里的人又忙乱了起来。阮筝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从祖母身边拉开,紧接着红盖头便罩到了她的头上。
再然后她便全然没了主意,只能被人领着往前走。别人往她手里塞什么她便拿什么,让她走便走停便停,最后让她停在了一个男子的身前,示意她爬到对方的背上。
阮筝听到这吩咐不由一愣,隔着盖头也看不清面前的人究竟是谁。直到对方附到她耳边轻声道:“是我。”
她这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原来是封瀛来了,从盖头里悄悄往外看他也穿着青色吉服,与平日里的威武相比多了几分和气,说话声音也带了丝笑意。
不仅如此阮筝还听到有人竟敢大胆起哄催着封瀛赶紧背上她上花轿,足以可见他今日必定一改往日杀气腾腾的模样,变了好相与了几分。
阮筝此刻也只能由着旁人支使,叫她做什么便做什么,乖乖地爬上了封瀛的背,一路被他背出了侯府。
因宅院阔达,她住的文茵院又处在最内里,所以这一路着实走了不少路,久到阮筝都有些担心,悄悄趴在封瀛肩头问他:“你怎么样,还背得动吗?”
封瀛低沉的笑意传进她的耳朵里,轻声道:“夫人只管趴好,为夫可将你直接从这儿背回王府去。”
阮筝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扯他耳朵:“你可别乱来,成何体统。”
“你一新妇趴在官人身上扯人耳朵,被人瞧见了只怕也要说你乱了体统。”
阮筝自知理亏,讪笑两声将手收了回去。就听封瀛又道:“且再忍一忍,待晚上洞房由得你随便扯。”
阮筝被他说得面红耳赤,轻轻推了他一把。好在这会儿也到了侯府门前,她便顺理成章坐进了轿中,而封瀛则翻身上马,在一阵鼓乐和鞭炮声中将她迎回了慎亲王府。
接下来的一日阮筝都在房内不曾离开,屋内则由封家的女眷陪同。因封瀛身份特殊,女眷皆是皇亲国戚,先前阮筝几乎都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