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这些天也确实没时间出门,被老太太拘在屋子里逼着绣嫁妆。
“绣娘绣的也好,出去采买的也罢,那都是旁人做的。你既为新妇自当为夫君做点什么,怎能什么也不做空着两只手去。”
阮筝被祖母一通数落,没奈何只能重新拿起绣花针,只是她向来不爱做女红,非让她绣嫁妆也没知该做点什么。
“我又不知他身量,且如今时间这般紧做衣衫是肯定来不及了,那还得做什么?”
“给他缝件中衣总成吧,这也花不了你几日功夫。”
“做中衣也得量体裁衣,如今我也出不去,难不成还能把他叫进府里来量肩宽袖长?”
阮老太太被她的胡搅蛮缠气笑,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哪怕绣几方帕子呢,日后他出门带着去,也能时时想起你。”
“他那样的英雄豪杰,出门怎么肯带我们小女儿家绣的帕子,拿出来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话是这么说,阮筝还是乖乖绣了几方帕子。
这期间她因不能出门,她那些相好的小姐妹们便轮番上府来同她说话。沈碧君同她一样也在准备嫁妆。刘长墨本也急着娶她,到底拗不过母亲想要大操大办的心,又因不能越过王爷去,于是便索性将婚期定在了明年开春。
沈碧君来府上时还不住感叹:“想不到这才几日功夫,妹妹你竟是比我先出嫁呢。”
阮筝也没想到,害羞地低下头去:“都怪王爷,性子太急了。”
“那是王爷忠情于你,想早些与你共处一室,所以才急急定了日子呢。”
阮筝愈发脸红:“他、他就是个登徒子。”
沈碧君如今也早就知道了那日在贞姨家中见到的伟岸男子便是慎亲王,又想起那日阮筝与他同处一室的情形,自然猜到了内情,不由笑道:“明明就是两情相悦,妹妹又何须怪他。”
“姐姐你怎么这么说,连你也取笑我吗?”
“我这可不是笑你,明明就是替你高兴啊,难道你不高兴吗?”
阮筝向来爽利,当着沈碧君的面也不藏着掖着,欢喜地点头道:“我也高兴的。”
“那便是了,你我都嫁给了心悦之人,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呢。”
除了阮筝和沈碧君外,姜蓉这些日子也在准备待嫁的事宜。不过她的婚期也在明年,所以这些日子还算得空。姜夫人又有心想让她与阮筝交好,于是也不拘着她往侯府跑。
阮筝与姜蓉自小就亲如姐妹,如今两人出嫁在即,想说的话便愈发多了。有时候屋子里没人时,姜蓉也会壮着胆子和她聊起将来生孩子的事情。
“咱们要不要订个娃娃亲?”
阮筝失笑:“你这还没过府便已在想这个事了?看来那天在忠顺伯府相看得必定是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