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以往封瀛的性子,这一下必定是要将她抱个满怀的。可今日阮筝梳了飞云髻,上面又是环佩叮当,一靠近封瀛发髻和簪子就直往对方的眼睛里扎。害得她只得赶紧离远一些,可纤腰又被人环住,只得抬头与人四目相接。
多日不见她也有点想他,这会儿便忍不住脱口问道:“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想见你便过来了。你呢,是不是也想我了,所以打扮得如此隆重。”
被戳穿心事的阮筝脸微微一红,嘴硬道:“哪里隆重,我平日里就是这样的。”
“在家中也戴这么多珠钗?”
“不可以吗?你是觉得我太过奢侈,不喜欢?”
封瀛笑道:“不,我是在想你既然如此喜欢珠玉,那回头他们定聘礼单子的时候,我便将王府库房内的珍珠翡翠全都拿出来添上。那些都是原石原珠,你拿去后自己找人帮你设计样式,再叫人制作便是。喜欢什么样便做什么样,若觉得不够再同我说,我再让人替你寻更好的。”
阮筝被他的豪气逗得眉开眼笑:“当真?”
“自然是真的。夫人喜欢什么我便给什么,娶妻不就该这样吗?”
阮筝心想自己从前真是小看他了,世人也是小看了这位冷面王爷。谁说他不近女色,谁说他不解风情来着。
这不是什么都会并且都做得极好吗?
且他讨人欢心的手段直接又霸气,还极为舍得花钱,搞得阮筝心花怒放,这几日被梦魇折磨的怨气一扫而空,对封瀛怎么看怎么顺眼起来。
“那……你今日看好了,是不是要走了?”
“才看这么一会儿哪里够。早知道皇上赐婚这么繁琐,倒不如当初我便自己上门来求娶,说不定如今你已嫁入王府,可与我日日在一处儿。”
“哪有这般快的,就算你自己找媒人上门,那也得按规矩一样样来。我那嫁妆还未绣完,你且等着吧,说不定明年儿开春我便绣好了。”
“若要等你绣好嫁妆再过府,那我只得日日夜里□□入院来寻你说话了。”
阮筝一愣,小脸一红,轻轻在对方胸口捶了一记:“胡说什么,你这人还有没有规矩?”
“我在西北多年,早已养成了散漫的性子。规矩于我便是束缚,自然是越少越好。你若不想我夜夜来访就早些绣好嫁妆。或者没有嫁妆也不妨事,你人来便可以,其余的我都会让人为你备好。”
阮筝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生怕他提起洞房花烛夜,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再说下去我可要下逐客令了。”
封瀛近来常被她捂嘴,每每那只柔嫩的手抚上自己的唇时,总是能激起他心头对她身体的极大渴望。那种肌肤相触的感觉萦绕不去,单单只碰上了唇总觉得不够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