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筝轻拍她的手:“别担心,都过去了。只是往后切记管住自己的嘴,莫要乱说话。万事皆有父亲和祖母,你只须做好份内之事便可。”
白苏连连点头,剩下的路上没敢再多说什么。
阮筝随她回了侯府,一进门便察觉到了家中气氛不对。回屋换衣的那会儿功夫,便听青黛来同她回报:“侯爷今早发了通脾气,不仅发卖了琼华院的人,还当众打死了两个话多的奴仆。看得其他人胆颤心惊,如今咱们都不敢说话了。”
“不说话是为了你们好。”阮筝叮嘱她,“只消记住少说话多做事,咱们的日子就能跟从前一样。”
青黛和白苏对视一眼,都牢牢记下了这话,转身又出去约束起了院子里的小丫头和婆子们。至于那个从前长公主派来的田婆子,一早就被叫了过去,听说这会儿已然被人牙子给带走了。
没了这些个奸细,文茵院里清静了许多,阮筝对眼下这样的局面倒也满意,收拾妥当后便自行去见了祖母与父亲。
富平侯此刻也正在老太太的令仪堂中,祖孙三人相见谁也不曾多言,只是坐下默默喝茶。直到屋内所有侍候的人都被打发了出去,富平侯亲自检查了门窗后这才折返回来,坐到了阮筝的对面,问道:“我昨夜便接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阮筝便问:“宫里的人是如何同父亲说的?”
“说你母亲和妹妹犯了事儿,太后娘娘留她们在宫中思过。这、这往后是不是便不会回来了?”
阮筝轻声道:“父亲既是已发卖了琼华院的人,便也知道这事儿已然定下,再无转圜的余地。母亲与妹妹犯的是欺君大罪,皇上太后仁慈留她们一命,也不会追究我们府上的罪责。父亲该知道这已是极大的恩典,不可再有非份之想。”
富平侯连连点头:“我自然知道这个,所以这家中的诸人如今都受了约束,除了采买日常必须用品,一率不准出门。”
“宋姨娘那边父亲也要关照清楚了才是,省得她以为家中没了主母便能为所欲为。”
“那是自然,你不说我也会管,还有你祖母也不会坐视不理。她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从前不过是不过是……”
不过是仗着他的恩宠和纵容任性罢了。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若再头脑不清乱闯祸,出了事儿保没人兜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