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我看皇上都快被你给搞疯了。他大约长这么大都没哄过女孩子,所以不得章法。不过他待你还是不错的,没摆皇帝架子还知道同你说好话。”
陆善沅想起方才小皇帝一个劲儿同她说好话的样子,心里不由一甜。但嘴上依旧不饶人:“可他误信小人馋言,我就特别生气。”
“皇上也会犯错,更何况你也说了是受人蒙蔽。此事也不能全怪她不是。”
“那倒是,要怪就怪长公主和那个阮茱……”
陆善沅突然住嘴,没敢再往下说。其实阮筝的身世她听母亲提过一嘴,隐约知道她不是长公主亲生。可她们毕竟做了这么多年母女,说不定还是有点感情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阮姐姐会怎么想?陆善沅不敢去想。
倒是阮筝无谓地摇摇头:“往后我与她们便没有关系了,你在外头也最好不要提起,免得惹祸上身。”
“嗯,我知道的阮姐姐。”
陆善沅话音刚落便听得有人敲门,她起身去开门,一眼看见门口站着的高大人影后吓得呼吸一滞。
摄政王来了。
陆善沅识趣地不发一言,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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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封瀛的突然到来打了阮筝一个措手不及。看着他如山一般站在门口,阮筝突然也想像陆善沅那样脚底抹油。
可她没能走脱,封瀛不等她开口便走了进来,顺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阮筝急了:“哎你怎么……万一被人看到说三道四。”
“谁敢说三道四。”
阮筝不屑撇嘴:“你这么凶当着你的面自然是不敢的,说不定背地里窃窃私语。”
“谁敢窃窃私语本王的事。”
他说话这么狂,阮筝都想伸手给他比个大拇指。这人从前到底是藏得有多深,自己才能无知无觉地拿他当了那么久的太监。
明明一身杀气骇人异常,说话也是果断直接,甚至透着点不讲理的味道。
不愧是手握大邺命门的男人,他说这话有足够的底气。确实没人敢议论他,连私底下关起门来都悄悄话都未必敢。
她从前到底是哪儿来的胆子,敢整天对他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