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汲见状不由起了打趣皇兄的心,他上前一步探头道:“皇兄,我看阮姑娘跑得这么急,倒不像是与你两心相悦的模样。莫不是知道你威名在外,怕了你不成?”
封瀛毫不在意,只淡淡道:“方才陆姑娘走的时候也不曾有所留恋,怕是她对皇上你也没存什么别的心思。”
“你……”封汲被他给气笑,“皇兄你这般嘴上不饶人,往后娶了王妃可别把人三天两头气回娘家去。”
“不会,阮筝不是陆五姑娘,她脾气和软易哄,没那么叫人头疼。”
封汲见他张口闭口都是陆善沅,知道自己想在皇兄这儿讨便宜是绝无可能,于是摇摇头摆手道:“罢了,我就成全你。你倒要看看成婚后你会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也会成个妻管严。”
“多谢皇上成全。”
封瀛气定神闲地向他一拱手,随即满意地转身离去。
封汲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只觉好笑:“朕猜他这会儿定是去找阮姑娘了。母后你是不是也没想到,我六哥还会有这样的一天?”
说完扭头一看,却见太后脸色不大痛快的样子,不由奇道:“母后这是怎么了,身上哪里不痛快吗,是不是被方才的事情吓着了?”
郑太后这会儿满心郁结说不出口,只得敷衍道:“确实有些不适,打打杀杀的哀家看不得这些。你且让人将她们母女看住了,外头一点儿消息也不许漏出去。”
封汲听她提起长公主,不由神色一凛:“这是自然,母后放心。儿子定会叫她老死宫中,再也翻不出个浪来。”
“除她之外其余人也得处理了,我宫里那个吃里扒外的回头我就让人杖杀了,至于宫外头的事儿就得皇上做主了。长公主闹成这样,皇上准备怎么降罪富平侯府?”
封汲听了连连摇头:“母后,儿子没打算对富平侯府做什么。此事乃长公主母女所为,与旁人无干。”
“不管有没有干系,那都是一家子,岂能……”
“母后还是听我的吧,这事儿是皇兄定的,儿子岂能拂了他的意。且这回能把长公主揪出来也是多亏了皇兄,那富平侯转眼就要做他的老丈人,他又岂能不保他?儿子先前瞒着母后是不想母后着急,今日之事本就是我与皇兄设计的,儿子既答应了皇兄便不能言而无信。否则、否则……”
郑太后一听脸色微变,明白了儿子指的是什么。
是啊,这大邺说到底都是他封瀛的,他们母子又有何本事与之抗衡。
“既如此,那便……”
“母后不要觉得皇兄跋扈,此事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法子。儿子年纪尚幼,朝廷之上动荡越少人心就越稳。今日若是动了富平侯,难保其他勋贵不会有意见,万一生出点别的心思岂非不妙。皇兄考虑周全,处处都为儿子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