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无心入选之人,也就懒得跟其他人一样争强好胜,整日里窝在房里吃吃喝喝,顺便还能听些八卦趣事。
陆善沅虽无心应选,但打听事儿的本事不小,每日出去随便晃一圈,回来就能跟阮筝说一箩筐。
哪家的姑娘结伴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结果吵了太后午睡。
哪家的姑娘居然大胆地想去养心殿与皇上偶遇,才走出没多久就叫姑姑带人给拦了去路。
还有哪家姑娘忙着吟诗作赋装扮才女,想在宴席当日一鸣惊人。
“我听说还有人请阮茱姐姐作画,说她的书画在京城女眷中也属一绝。”
阮筝听了差点没忍住笑,故作镇定问陆善沅:“那她作了吗?”
“没有,茱姐姐说这几日手疼不方便拿画笔。我估摸着太后寿宴上定会让咱们写个诗作个画什么的,茱姐姐大概是想等那日再好好表现吧。”
阮筝慢悠悠喝口茶,心想天真的陆善沅到时候可就要后悔了。阮茱她不是等着到那日才大放光彩,她压根胸无点墨什么也做不了。
眼下她那一颗心,只怕是愁得跟什么似。
-
阮筝猜得没错,阮茱如今确实犯愁。不过愁的不是如何在太后跟前长脸,而是为怎么瞒天过海而发愁。
她实在没想到太后竟会请这么多女眷入宫来,一想到要跟陆善沅打照面,她这一颗心便七上八下的。
这几日她跟母亲同住一屋,看着对方整日里喜滋滋的模样,阮茱便愈发焦急不安。
太后中意于她这事儿她也看出点眉目来了,单凭这几日她日日被太后叫去宫中说话便可见一斑。
长公主点了点她的脑袋:“你瞧太后多喜欢你,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万一传到陆善沅耳朵里,咱们便会有在麻烦了母亲。”
“怕什么,她一个小小的姑娘还能把你怎么着不成?”
“母亲不知她的性子,她可不是个会吃哑巴亏的人,若是闹到太后跟前女儿不就成了欺君之罪?”
当不成皇后事小,被降罪那可就事大了。
长公主对此却颇不以为然:“那又如何,这事儿本就是天知地知,她那日救了人可有什么凭据?口说无凭。”
“她、她有拿吃食过去的,想来皇上应该见过她,说不定还说过话。”
“若这么说你也有帕子为证,你是侯府千金,不在外男跟前抛头露面也属正常。你悄悄救了人便离开,这陆五姑娘有心抢你功劳整日去皇帝跟前讨好卖乖,难不成这功劳就全成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