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也是她心虚,担心对方不肯原谅自己被下面子,所以才偷懒找了韩逸帮忙。
阮筝越想越后悔,可眼下信都给出去了,这会儿再去找他似乎也不合适。且他整日里为王爷办事到处奔波,即便去到王府也未必见得着他。
那座森冷的大宅总让阮筝怵得慌,若是往后再没必要的话,她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去到那里才好。
阮筝一整天都在想这个事儿,人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东西没吃几口,午觉也睡不着,还冲白苏抱怨:“你开的药怎么这般苦,难喝死了。”
“药哪有好喝的,再说我用的药可不苦。明明是姑娘有心事吃什么都没滋味罢了。”
被戳穿心事的阮筝恨恨地瞪了自家丫鬟一眼,理亏地闭上了嘴。白苏见状便过来宽她心:“姑娘放心吧,我瞧那位大人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此事又与刘公子有关,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即便他恼了姑娘那天的行事,至少刘公子没得罪他啊。”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阮筝就更蔫了:“你也觉得我那天有点过分是不是?”
白苏想了想讪笑道:“姑娘要听实话?”
“自然是要实话。”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姑娘生气归生气,下回还是不要再出手为好。尤其是打脸,那是王爷身边得脸的大人,想来平日里也是常被人捧着哄着的。那一日姑娘突然出手真把奴婢吓一跳,好在那位大人宽宏大量,若是碰上个小气的睚眦必报,只怕姑娘会有麻烦呢。”
“他还想打女人不成?”
白苏笑了:“我的好姑娘,他即便不当众打回来,还不能背地里使坏吗?不过我瞧他不像那样的人,姑娘大可宽心了。”
“可你说他会不会还在生气,那封信会不会根本不当一回事儿?虽说跟刘长墨有关,可他一听说是我找刘长墨,说不定还要替他好兄弟拦着呢。”
白苏一时语塞:“这么说起来,倒也……有些道理。”
阮筝立马哀嚎一声垂下头去,一个不留神脑袋就磕在了窗框上,发出咚地一声响,心疼得白苏赶紧过来扶她。又是让青黛去煮鸡蛋又是自个儿寻药膏的,忙活了半天还是没能阻止阮筝的额头上冒起一个小肿包。
阮筝摸着肿包哭唧唧:“人倒霉,真是喝水都塞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