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善沅越想越觉得不对,后来又被人提出的各种奇葩要求给气着了,什么要换金丝楠木床睡,要用湖绸缂丝做的被子,还嫌弃她昨日送过去的糕点硬了硌牙。
那糕点放了一夜自然硬了不好吃,他一吃自己的喝自己的家伙,凭什么嫌弃她家小厨房的糕点不好吃。
觉得不好吃,那便饿死他。
陆善沅气呼呼地带着丫鬟离开了茅屋,暗自决定再也不管这人的死活。待回到自己院里去寻母亲,才听人说母亲带着阮筝去后园赏花去了。
这下子陆善沅是愈发不高兴了。
她悄悄塞了几颗金瓜子给母亲身边的妈妈,软磨硬泡地从她嘴里问出了母亲的真实意图。
妈妈笑道:“我的好姑娘哦,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你好。阮姑娘乃是富平侯府的大小姐,她若进了门往后你也多了一重依靠。长公主是什么金尊玉贵的人,与她家攀上亲事是多好的事情。夫人有意替少爷和阮姑娘牵线搭桥,你可懂事些别胡来。”
陆善沅心道这有什么好的,长公主的女儿也不止她阮筝一个。明明有个更受宠的茱姐姐,为何偏偏要选阮筝给她哥做媳妇儿呢。
他们两个根本也不配。
陆善沅想到这里,气冲冲得又一次跑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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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庄后院的湖心亭中,阮筝正在那儿品尝赏花。六月里清晨的风还带着一丝凉意,这会儿裹挟着湖水的潮气涌来,倒是多了几分舒爽。
只是她在湖心亭久坐了许久,也未曾等到陆夫人前来。
原先她与陆夫人是一同来的,只是两人刚在亭子里坐下,陆夫人就说头上掉了支簪子,说要回头去寻,于是便留了她和青黛两人在此等喝茶等候。
青黛是个没什么耐心的急性子,等了一会儿不见陆夫人回来,便担忧地问阮筝:“姑娘,别是出了什么事儿?”
阮筝笑道:“此处乃是乐平公主的别庄,里里外外都是自家人,能出什么事儿。”
“那陆夫人怎么还没回来?”
“许是钗子掉在了难寻的地方,所以才耽搁了。”
阮筝话音刚落,便见一个着陆府丫鬟衣裙的小姑娘进得亭子来,冲她盈盈一福后道:“对不住阮姑娘,我家夫人方才寻钗子寻累了,想换个地方坐坐,特叫奴婢过来带姑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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