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皆有。”阮筝回的有些心虚,“且若是让王爷知道我与你……过从甚密,只怕也不大好吧。”
“哪里不好,你又不嫁王爷,何须管他怎么想。”
阮筝觉得这个死太监当真是胆子大得没边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讲。当下便伸出手来捂住他的嘴小声道:“你说话注意些,小心隔墙有耳。”
你自己死就算了,不要连累我一起啊。
封瀛也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只觉得唇上微微一热,女子细嫩的柔荑已抚了上来,将他所有的话语都封在了口中。
封瀛神情一滞,深邃的眸子一沉,眼神定定地落到了阮筝脸上。很快又低下头去,顺着她的胳膊一路向上,最终停在了近在咫尺的那只手上。
手背处皮肤白皙,手指更是纤嫩异常,丹蔻艳丽直扎眼眸,将这只手的主人的娇俏表现得淋漓尽致。
封瀛只觉喉头一紧,不自觉地轻咳出声。这声音提醒了阮筝,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讪讪地将手收回,却还是忍不住要给自己找回点面子,于是开口解释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万一让人报告给了王爷,你小命当真会不保。”
“所以王爷在你心中,便是这般嗜杀冷血之人?”
阮筝以为他又在给自己下套,立马正襟危坐滔滔不绝地夸了起来:“怎么会,王爷是胸怀天下之人,是朝廷的股肱之臣,英勇善战骁通无比,武能杀敌戍边文能□□定国,有王爷实乃有大邺之幸也。”
她越吹越没边儿,把能想到溢美之词都往慎亲王身上堆。反正眼前这人乃是王爷的亲信,当着他的面夸王爷,回头这些话说不定就能落入王爷耳中。她多少也能得点好处。
即便得不到好处也绝不会有坏处。
阮筝说到兴起处两眼放光,竟当真将人人谈之色变的摄政王殿下当成真神一般崇敬。封瀛支着脑袋不曾言语,一直到后来船声晃了一下打断了阮筝的思路,他才逮着这个空隙淡淡问了一句:“听起来,你这是撇下刘长墨,将目标放到王爷身上了?”
阮筝大惊失色,吓得身子紧贴船壁连连摇头:“不敢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愿意?”
“自然是不敢。王爷天人之姿英勇无双,岂是小女子可高攀之人?”
“听你这般说,你见过王爷?”
“那倒没有,都是听说而已。”
“听谁说的?”
阮筝被他的步步紧逼搞得有些头大,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这些话我大邺朝上下人人皆知,你管我是听谁说的。你这个人怎么这么……”
到底没敢将后面的话说出口,阮筝默默咽了记口水,转身朝站在船头的韩逸道:“还是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我要上岸。”
她这显然是不想再跟自己多聊了,封瀛笑着没有再逼问,只是在韩逸即将将船靠到另一艘船上去时,压低声音问了阮筝一句:“想不想见王爷,改日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