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杀过人?”
封瀛嘴角露出一丝笑来,轻哂道:“方才不还说我差点一剑刺死你。”
“那也只是差点。”阮筝一下子又觉得他面目凶悍起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再看他手中握着的玉箫,也只觉得跟杀人的剑没什么分别。
她一下子想起了这人一箭射穿三皇子头颅之事,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这人怎么可能是她错觉中那个文人雅士,这根本就是个刀口舔血之人。
他不但杀过人,且定然杀过不少人,他的这双手不仅能握箫更能提剑,一剑下去血浆四溅,阮筝光想想那画面就手脚发凉。
封瀛见她须臾间脸上变了几个颜色,微微皱眉,却并未出声追问,突然低下头去从自己的袖中摸出了一件物什,递到了阮筝跟前。
阮筝看着面前花样朴素到几乎没有荷包,没有立马伸手去接,只是问:“这是什么?”
“你的东西,得了这个你应该会高兴些。”
阮筝心头猛地一跳,立马意识到了这荷包中装的是什么。她赶紧伸手抓过来,打开一看果然便见自己思念多日的羊脂私印静静地躺在其中,一见之下嘴角便飞扬了起来。
这人几次说要还却又不还,搞得她都快对这事儿绝望了。想不到今日无心插柳竟是拿了回来。
只不过如今她虽手握私印,却没了能托付终身之人,一时不免有些感叹,将心中所想吐露了几分。边说还边望向那边的小船,颇为遗憾道:“当真是时运不济。想要的时候不在手中,如今回来了却是无用了。”
“既是无用,那倒不必还你了。”
阮筝一听他要把私印收回去,吓得赶紧往旁边躲。结果忘了自个儿这会儿是在船上,刚往旁边挪了两步便一脚踩空,差点跌落湖中。
阮筝吓得惊叫一声,还未反应过来一只手已搁到了她的腰间。对方不过微一用力,就把她整个人捞了起来,重新捞回到了船尾的甲板上。
不同于刚才拉着胳膊的举动,这一番搂腰的动作让两人离得更近了几分。阮筝身子一晃便跌进他的怀里,还未站稳便吓得趴在他胸口下意识地重重喘了两口气。待发现自己此刻竟被人搂在怀里时,不由大惊失色。
她想要挣脱,那搁在腰间的手却未撤去力道,一时间她只能贴着他的前胸胡乱轻扭两下,非但没能令两人分开,反倒更生出几分旖旎的味道来。
要更命的是她方才的惊呼不仅惊动了韩逸和另一艘船上的三个丫鬟,连一直在船舱内说话的刘长墨与沈碧君也探出头来,同时朝这边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