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问则已一问就像点燃了爆竹,封汲瞬间就炸了,一张脸红得像是能滴下血来,闷声闷气回了句:“我没事。”
阮筝不知他的身份,又见他穿一身小太监的服饰,只当他还是当初的那个内侍,便笑眯眯地上前想同他说话。走出几步却脚步一停,记起了自己身上的病。
“我如今还未全好,还是离你远些好,省得过了病气给你。”
封汲却已迫不及待想要上前:“这病我得过,无妨。”
话音未落已被人拎住了后脖颈,生生被拖了回去。他一连后退好几步,刚刚站稳便恼火地冲身后的封瀛一瞪眼:“你拉我做什么?”
“她既是未好,你便离得远着些。”
“我说了我得过这病。”
“怕你过了别的病气给她。”
封汲气得下巴都快掉了。若不是实在打不过,现在他就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总骑在自己头上的皇兄。这么瞧不起他拿他当苍蝇赶,实在是太气人了。
可他被封瀛像拎小鸡似的拎在手里,实在无法靠近阮筝。后者也不出声替他说好话,只一个劲儿地冲他笑,还说道:“看来你说得没错,你与你哥哥的感情当真很好。”
好什么好,他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封汲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句:“他才不是我哥!”说完一出手推开了封瀛的手,气势汹汹地离开了清漪园。
他早就该意识到这一点,有他封瀛在他便什么事儿都别想如愿。这个皇帝当得实在太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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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汲一走园子里立马便安静了下来,围过来看热闹的宫女太监生怕摄政王发脾气,瞬间作鸟兽散。剩下阮筝站在院门口,望着封汲远去的背影摇头低笑:“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大。”
说完转身回屋,也不管封瀛会不会跟进来。反正她也早就意识到了一点,这个死太监仗着摄政王的威势狐假虎威,在这园子里是没有人敢跟他作对的。
果然她刚进了屋子后脚封瀛便也跟了进来,两人便索性在堂屋坐了下来,阮筝还让宝蝉给他上了茶。而她自个儿则揭了面纱开始在桌上的几盘点心果子里挑挑捡捡起来。
阮筝自小矜贵,吃食上自然不含糊,加之她长得讨人喜欢,出门坐客也常得各家长辈的赏赐和投喂。是以她是吃过不少好东西的。
清漪园里的点子做得一般,听说专做点心的大厨怕染病如今不在园子里,这里面的一应吃食都是宫女太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