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忠当然懂,可他更懂这事儿被人发现的后果。皇帝自然不怕,大不了挨顿训,可他怎么板,轻则挨板子重则掉脑袋。
一想到这里自忠欲哭无泪。
封汲被他的苦瓜脸搞得十分不悦,本就糟糕的心情愈发火冒三丈:“如今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只知道阳奉阴违,成日里拿我当小孩子哄是吧。你们这些狗奴才是这样,他封瀛也是这样。说什么刘长墨未得过水痘不宜来清漪园,朕看他就是故意的,反正朕要做点什么他从来都是反对,那我便索性不管他,自个儿拿主意得了。”
封瀛不让他出宫他就偏要出,不让他见阮筝他也非得见不可。
封汲想着不由加快了脚步。只是眼看着快要走到阮筝养病的园子前,突然不知从何处伸出来一只胳膊,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封瀛一来立即遮挡了他面前一大片的阳光,封汲只觉眼前一暗,连心也跟着暗了下来。
不光他觉得暗,小太监自忠更是只觉五雷轰顶,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尿出来。为什么大白天的摄政王会在清漪园中,他这是日夜都住在这里了吗?
封汲也是大吃一惊,站定后喃喃地开口道:“皇、皇兄?”
封瀛扫他一眼:“皇上既认我这个皇兄,便请立即回宫才好。”
“我、我……待我见了阮筝后便走。”
“她还在病中,不宜与皇上见面。”
“我只看她一眼不吵她养病,怎么,我是皇帝还不能见个想见之人?”
封汲气极,一对上封瀛连自我称呼都改了,方才还对着自忠朕来朕去的,这会儿已是忘到了九霄云外。
大约在他心里这个皇帝本就不该他来当,他既当着名不正言不顺,便也缺了几分底气。
只是封瀛当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侧身一闪便将他拦了个严实,气得封汲一口气上不来怒火直冲脑门,想也没想就冲封瀛伸出手去。
于是乎屋内的阮筝很快就得了个了不得的消息,宫女宝蝉急匆匆进屋向她禀告:“不好了阮姑娘,有、有人在咱们院门口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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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蝉也是听说,起先并不知道何人在院门口动手。等禀告了阮筝和她一起出门去看时,才想起来抓个人过来问问。
被她抓住的小太监这会儿脸色已然惨白,抖抖嗦嗦在她耳边低语:“是、是皇上和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