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些人这么高兴。可玉珠依旧不开心,一想到那日阮筝那么骂封瀛她就气不过。
皇上又怎么了,这天下都是摄政王打下来的,即便是皇后又有什么资格骂他。更何况阮筝现在还不是呢。
玉珠想到这里撇了撇嘴,虽没再说什么却了留了个心眼儿。那一日封瀛再来清漪园的时候,她便寻了个机会凑到了他跟前侍候。
封瀛那日是来见张太医的,他是太医院的副院正,除了洪院正外太医院就数他医术最为高明。原本皇上是要派洪太医来的,听说也是摄政王反对才换了张太医。
想到这里玉珠便又笑了。果然皇上也不如摄政王,这大邺归谁管她看得比谁都清楚。旁人都羡慕阮筝能当皇后,她却半点想法也没有。在她看来进宫守着个心智还未成熟的小皇帝,远不如入王府陪在摄政王身边更叫人快活。
但看他的长相和身形,玉珠便脸颊一红,端茶进屋时手都激动地颤抖了两下,发出的轻微声响便打扰到了正在说话的两人。
封瀛颇为不耐地扫她一眼,却没说什么。这里是张太医的屋子,他自是尊重他人,不会当着他的面喝斥玉珠。
张太医为人和善,一把年纪整日里乐呵呵,见是玉珠便问她:“怎么今日是你来送茶,是阮姑娘打发你来看看老朽开的什么新方子,怕药太苦不想喝是吗?”
玉珠便顺着他的话头道:“张太医开的药自然是极好的,阮姑娘也不是不爱喝,只是听说宫里要派刘公子过来,阮姑娘便叫我过来看看。说是想求刘公子给开几味好药,别那般苦就是了。”
她说这话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了告诉封瀛一个事实,宫里要派刘长墨过来,这便意味着阮筝是皇帝看上的人。既如此他又何苦劳心劳力,留给宫里的大人物去操心她便是了。
他金尊玉贵的,为个小小女子整日奔波实在不值得,那女子又不念他的好。
谁料她这话说完在场的两人皆是毫无反应,待她把茶搁到桌上后,一时间也不知该走该留。于是她只能求助般地望向张太医。
张太医向来心软,见状便又接了句嘴解她的围:“那我回头倒是要跟刘公子好好研究一番这新的方子才是,阮姑娘既怕苦,我便加几味冰糖在其中。”
玉珠腰身一福:“那我替阮姑娘谢过张太医。”
说完她装着欢喜的模样走出了屋子,边走边竖耳听那两人说话。隐约间似乎听见张太医在问封瀛什么,对方便沉声随口回了句:“没什么喜欢的,但最不喜的就是爱嚼舌根搬弄是非之人。”
玉珠吓得心肝一颤,脸色惨白几欲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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