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锈似血,沿着掌纹深一寸浅一寸地铺开。
明恕看准时机,飞快前掠,在龙天浩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将人彻底从栏杆边带离。
龙天浩猛力挣扎,可明恕高出他一个头,力量更是没得比,他被钳制着,根本挣脱不开。
跟着明恕赶来的邢牧看得心惊肉跳,“领导,现在怎么办?”
明恕押着龙天浩回到出租房,将门窗全部关严实,注意到龙天浩手指上的伤,问:“家里有没酒精碘伏?”
龙天浩低头坐在沙发上,没有反应。
邢牧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小方盒,“领导,我这儿有酒精球。”
明恕想起来了,邢牧这位哥包里永远装着酒精球和消毒喷雾,以备不时之需。
“洗手,自己处理。”明恕将小方盒抛给龙天浩,开始环视室内。
屋里陈设简单,最值钱的是电脑,地板桌子倒也算整洁,没有游戏宅家中常见的外卖包装、零食口袋。
电脑桌上倒扣着一个相框,明恕将它拿起来,照片上的龙天浩比现在年轻,精气神十足,穿着一件队服,双手竖起大拇指,冲镜头笑得十分灿烂。
龙天浩洗完手回来,猛冲到桌边夺回相框,先是紧捏在手中,而后再次扣在桌面,颤声说:“不要看。”
“是你刚开始打职业的时候?”明恕问。
龙天浩默不作声地将酒精球贴在被咬得鲜血直流的手指上。酒精具有刺激性,那伤又是破皮新伤,两相接触,痛是必然,可龙天浩神情却很麻木,连眉心都没皱一下,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痛。
是天生对疼痛不敏感?
还是已经习惯了疼痛?
明恕观察了会儿,坐在龙天浩的电竞椅上,一想到这人差一点就跳楼自杀了,不免有些心烦,“说吧,为什么想跳楼?就这么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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