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绪的号码我哪晓得,那怪里怪气的小子,连他爹妈都怕他!”秦大姐说完往隔壁看了看。
同样是准备营业阶段,“程江湖”摆在外面的凳子已经有客人坐着了,那个三十来岁的老板端着瓜子花生出来,笑容可掬地散给客人们,还和客人们说了会儿话。
秦大姐重重叹了口气,抱怨道:“这两口子也不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生意!”
老刘问:“那今天咋办呢?菜都堆在里面了,还做生意吗?”
秦大姐将围裙一解,塞进老刘怀里,“做!怎么不做?现在客人都被隔壁抢走了,我们这时候关门,别人肯定以为我们倒闭了!”
老刘说:“你去哪儿?”
“那两口子家啊!”秦大姐说:“肯定是在家里打架,打出问题就麻烦了,我去看看!”
老刘抖了抖围裙,自言自语道:“你去看有什么用?小心连你一起打。”
靠着这十多年的积累,黄汇和秦雄已经买了两套房子、一辆保时捷,但平时开得多的是桑塔纳,两套房子一套给女儿一套准备给儿子,他俩自个儿还是住在隆成路的老房子里。
秦大姐去过无数回,找得到路,一刻钟就走到了。
老房子间隔近,一些晚饭吃得早的老人家已经开始炒菜。秦大姐在弯七扭八的巷道里穿梭,被油烟味熏得接连打喷嚏。
黄汇两口子住在五楼,没个电梯,走廊是那种回型的,爬上一层楼,得转一圈才能继续往上面爬。这种结构很有时代特征,现在看上去极不方便,但在过去,每家每户都有七八口人,这种结构能塞尽可能多的人。
秦大姐爬得气喘吁吁,连声骂道:“狗日的!你俩打架,苦了老子!”
58的铁栏门和里面的木门紧闭,秦大姐挨在门上听了会儿,没听到动静。
“怪了。”她说:“不在家?”
已经来了,秦大姐不打算就这么回去。她先是喊了声“雄子”,然后开始“哐哐哐”地敲门。
敲了十多分钟,都没有人来开门,倒是同一楼的其他两户开了,一个中年男人骂道:“死婆娘,你他妈叫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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