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信说:“我知道你厉害,有手段,如果在相同的年纪,连楚庆都不是你的对手。”
楚林雄听不得“楚庆”二字,闻言深皱起眉,不屑又不甘,“别跟我提他。”
楚信却跟没听到似的,“楚庆当然不是你的对手,因为你在商业上的天赋不都遗传给了我吗?”
楚林雄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楚信。
两人是父子,但楚林雄从未当着楚信的面承认过,楚信也从未叫过他一声“爸”或者“父亲”。
但刚才,楚信用的词却是“遗传”。
“你……”楚林雄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像你这样的人,一时想不起做过的错事也情有可原,那我就举个例子吧。”楚信眼神渐锋,“你后悔有我这样一个儿子吗?”
短暂的沉默后,楚林雄道:“你很聪明,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所有儿子里,谁最特殊?”
“承蒙厚爱,那我就当,你不仅不后悔有我这样一个儿子,还对有我这样一个儿子感到开心。”楚信问:“是这样吗?”
楚林雄闷哼一声,不答。
楚信盯着他,缓慢道:“可我是怎么来的呢?”
楚林雄愕然。
“我是你玷污了一位并不爱你的女人,逼迫她为你生下来的东西。”楚信用之前哼歌时的轻松语气道:“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活着,不配活着。”
“胡说八道!”楚林雄厉声打断。
“胡说?”楚信嗤笑,“面对一个胡说的人,楚老先生您会这么激动?”
楚林雄双手紧紧抓着轮椅的扶手,眼中像要喷出火来。
“我不该出生,我的出生背负着你对一个女人,对她家庭所做过的最卑劣的事!”楚信说:“不知道我生来就患有心脏病,算不算‘天道好轮回’?算不算上天给予的惩罚?”
楚林雄怒睁双眼,下唇颤得厉害,像是急于争辩,却又找不到能够反驳的话。
“老头子,你后悔对我母亲做过的事吗?”楚信说:“你后悔毁了她吗?我看过她的照片,那样一个美丽的女人,你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