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峥寒竟是露出鄙夷的笑:“他怎么可能给我说?”
方远航问:“你当时还没有结婚,你们是情侣关系,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他为什么不能给你说?”
顾峥寒哼了一声,“他没脸告诉我呗。两百万,我还不知道他?如果不是去卖了,他能搞来两百万?啧,我早就暗示他去卖,也不知道他是真没听懂,还是装听不懂。早去卖了,把‘金主’服侍好,凭他那模样,怕是早就红了。”
“啪——”
方远航听不下去了,往桌上狠狠一拍。
顾峥寒吓一跳,脖子一缩,畏惧地盯着明恕,结巴道:“我,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啊。没别的了。盛光凯出事了?你们查归查啊,千万别闹到我老婆那儿去。”
明恕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男人,压着怒火道:“前年8月之后,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你?”
顾峥寒摇头。
明恕又道:“钱还了就还了?”
“不然还能怎样呢?”顾峥寒说:“我是真给吓着了,再也不敢赌了。而且盛光凯出国,我如果再欠钱,就没人给我还了。”
明恕说:“你再好好想一想,有没有人跟踪你?你有没有发现周围出现什么异常状况?”
顾峥寒想了半天,还是摇头。
明恕说:“借你钱的是谁?”
顾峥寒为难道:“这……”
明恕冷声道:“说话!”
顾峥寒只得交待,借钱的是宁芝市地下赌场的老板,叫“钧爷”。
一到年底,普通人忙着过年,警察们为城市的安全殚精竭虑。萧遇安晚上还得亲自去一趟东城区的国际会展中心,回办公室喝一口水的工夫,看到了被钢笔压着的便签纸。
会这样在他桌上放便签纸的只有明恕。
萧遇安沉肃的眼神顿时柔和了些,展开便签纸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哥,我去一趟洛城,今晚赶不回来给你暖被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