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翻过三页,眉心忽然拧起,“砍伤有生活反应?”
“不是所有,确定为生前伤的共有17处。”花崇倒了两杯热水,“分别位于大腿和手臂,而胸腹、颈部、头部等致命位置没有。”
明恕接过水,被烫了个恨的。
花崇:“……”
明恕:“……”
你整我?
“拿给你暖手。”花崇说:“没想到你一口就喝了。”
明恕说:“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因为近朱者赤,近柳者黑。
花崇只得接来一杯温水,“是我不够周到,给你道歉。”
明恕嘴上说说而已,心里也没真计较,将温水喝了,又拿起尸检报告,“致死原因是钝器击打造成的颈椎骨折,但是双臂和双腿的伤在颈椎骨折之前就存在。凶手不砍致命部位,是故意让尹甄承受痛苦?”
“也可能是做分尸前的练手。”花崇说:“我倾向于认为,凶手是在虐待尹甄,并且是极其残忍的虐待。”
明恕瞳孔轻微收缩,项皓鸣的死状、赖修良的死状在脑中闪过,“谁会这么恨尹甄?单纯的恨,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吗?这场针对尹甄的谋杀,从去年11月就已经开始。”
花崇说:“而且尹甄是主动从对她来说安全的世界逃脱,进入凶手给她编织的落网。”
“尹甄这种行为让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明恕竖起手指,“在她离开须城,前往丝凤城时,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将成为被害人。”
花崇看向明恕,“她认为她与凶手是同盟,而他们将要做的事必须对外界保密。她满怀期待,为此料理好了一切,没想到最终,她成了凶手杀死她的帮凶。”
“凶手是个从未出现在她交际圈中的人。”明恕说:“只有她,知道凶手的存在。”
手机在警服里振响,一条陌生人信息被送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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