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年来你聆听的次数都要比以往加起来多了,”安琪枕在膝盖上,“你好像很享受聆听。”
“是这样,”凯瑟琳微笑,“生机勃勃的声音很有趣,不管是聆听，还是歌颂神明，我都会有奇异的满足感。”
“我知道的,”安琪无奈，“难道锦葵又有什么新点子了吗？”
明明是上任年龄最小,时间最短的管理者，如今神圣者们皆闻她的大名。
“没有，”凯瑟琳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轻笑，“我在听她和范拌嘴。”
仿佛吃到瓜的表情顿失神圣者的那份冷矜。
安琪宛如天崩地裂：“你把聆听用在这上面？”
“因为很有趣，”凯瑟琳浑然不觉把绝对禁术级别的魔法聆听万物之声单独用在一个人身上有什么不对,“她冲恶魔生气也好,和范斗嘴也好，都很有意思。”
凯瑟琳理直气壮地回复，非但不以此羞愧，甚至还想拉安琪入伙：“你想一起听吗？”
安琪：“……”
“你这么喜欢她，我差点以为你想要推荐她为下一个神圣者候选人了。”
“我是有这个打算啊。”
安琪睁圆了眼，差点摔在地上：“嗯？！”
“不过她还不符合考察神圣者的标准，想成为神圣者只能通过为天堂做出杰出贡献那条路才行，虽然我认为她已经达标了,不过还有人不认可。”
晋升神圣者需要目前所有的神圣者一致认可。
安琪默默移回脑袋：“原来你不是在开玩笑啊。”
得到凯瑟琳理所当然地点头，安琪顿了顿：“神圣者是不能表现出对某人或某物的偏袒。”
他们要将一切献给神明。
“我知道的，”凯瑟琳，“我没有干涉过任何事。”
***
锦葵对恶魔深夜闯天堂，被天堂居民看到一事，是理亏的。
怎么说她也占了三成的责任。
“我认知到错误，从今吸取教训，减少意外频发，努力保护天堂，防范于未然。”
范瞪着眼：“你反省归反省，干嘛要对着我说？”
锦葵眨了眨眼：“我觉得我有愧于您的信任，良心过不去罢了。”
咋听都是鬼扯的话。
范：“……”
杰瑞尔打断他俩的‘友好交流’：“锦葵，你有从那些恶魔嘴里打听到什么消息吗？”
银发少女正襟危坐：“深渊一个月前结束了长达八年的内斗，重新迎来了魔王。”
“新魔王的手段或许残忍，恶魔对他畏大于敬，他们来天堂，也是奉魔王的命令。魔王有什么目的还尚未知晓，经我初步问讯，他们不知道黑魔法咒文的事。”
这差不多可以洗清恶魔的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