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还在互揭伤疤,可怜成良在一旁听得冷汗涔涔,正要提醒苏泽,就被如玉瞪得噤了声。
“好啊,亏了我还担忧你们的安危,求了成良带我回来。”
清场之后,如玉已是退了兜帽,缓缓朝着他们走去。
辰砂脸上多处挂了彩,红肿一片,丝毫看不出往日的清俊模样,苏泽嘴角也带了伤,右拳破了几个血口,但他到底身强力壮,总是显得更精神些。
“阿姊!”“玉儿!”
两人愣了一下,同时惊呼出声,如玉却懒怠再去理会他们。
这二人鲜少有这般狼狈的时候,若说不心疼那必然是假的,可是听到他们互相指责,如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待他们从不曾这般攻于心计,她与辰砂是一本烂帐,她与苏泽也是违背了人伦大道,想想她经过的那些人,竟无一个是良配!
她担惊受怕了好些年,脑中那根绷紧的弦在他们两个的愤恨埋怨中应声而断,彻底的自暴自弃了。
“我就说么,从头至尾都是我的错!”如玉笑着,泪水却是止不住的滑落,“辰砂哥哥,我不管你过去如何,一切恩怨也不想再计较,从今往后,你过你的阳关大道,我们今生义绝于此!”
见她到来,苏泽与辰砂急忙分开,辰砂刚刚站直了身子,听闻此言摇晃一下险些又倒了下去,苏泽得志意满的笑了,只可惜马上便笑不出来了,只听得如玉说道:“泽儿也是,你已是天下之主,何必再来我这里做小伏低?往后我不再拖累你,你也不必再装的那样可怜。”
说完竟是扭头便走。
二人再也顾不得相斗,急忙追了过来,哪知如玉走到成良身边,伸手向他腰间探去。成良不明所以,还当她是被这二人伤了心,想要投怀送抱,正在纠结要不要当着郎君的面顺了她的意,就感到腰间一动,悬于此处的短剑被她一把抻了出去。
“小心!”三人一同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