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非要这般固执?再者说来,苏泽一旦事成,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后宫女子定然不在少数,你又比他长了这些年岁,届时就算真能留在他身边,还能独宠后宫不成?玉儿,休要执迷不悟,只有在我身边才是正途。”
如玉担心还来不及,何曾想过还有这般可能,一时间被他说的心痛,想也不想地辩驳道:“不会的,泽儿他不会的!”
辰砂勃然大怒,“他究竟有什么好?让你这样死心塌地的护着他,只因他是血亲?不对,你是嫌我脏,是不是!”
“并非如此。”如玉不住摇头。
“泽儿他,从未欺瞒、强求于我。辰砂哥哥,你我今生已是无缘,纵使我不在你身边,总有旁人真心实意的挂念你,找个好姑娘,平安富足的过完一生不好么?”
“我不过是个软弱女子,之前种种因果我不知该如何了断,天下大事也不懂得,白白活了这样大的年岁,到头来只会随波逐流,不论是你还是泽儿,都是我配不上的。只是爹爹之事真的与你无关么?事到如今,我已不知能否信你,可我欠你良多,实在不愿见你年纪轻轻便丢了性命,是我偏心,是我伪善,可我过不去自己这一关啊!”
“过不去也要过,我断不会将你留给苏泽,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辰砂气极,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大力带她前行,“如今情况紧急,你乖些个,免得我伤了你!”
两人便这般拖拖拉拉的行出内院,门外一顶四抬大轿等在此处,辰砂将如玉抱进轿内,沉声喝道:“走!”
与此同时,成良亲率两千兵马行至公主府门前。
苏军本想着入京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哪知一路行来竟是连抵抗都少见,此时还是兵强马壮,杀意凛凛。成良派出五个百人队守住后门,自己带人于正门之前喊话。
“京兆府尹何在?听闻林相公正在府内,圣人诏他急速入宫议事!尔等还不快请林相出来,以免耽误大事!”
京兆府兵听后立时窃窃私语,与京兆不同,他们被派来公主府时并不知晓苏军已然入京,想到自己玩乎职守,到时上面怪罪下来,长官无错,自然是要他们受过,一时间再也没了奋力一搏的心思。
“我当是哪家的狗跑来此处乱叫,原来是你啊,成良!”
众人让出一条通道,孙起跨马而出,“你们打着勤王的名头入了京,苏泽的狼子野心暴露无疑,你不去杀了苏泽带罪立功,反倒跑来欺诈林相,是嫌自己死的不早么?”
说完这话孙起脸色一变,成良敢名目张胆的在京内纵马直行,必定有所依仗,而能让他这般行事的必定只有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