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顾不得脸面避嫌,直去陈昇的院子里跪着,求他想法子救回苏泽。而陈昇心中也是无奈,水寨总要再经营些时日才更稳妥,孙起此来几次三番的贿赂下人打听如玉,待到知晓他的打算,又正赶上苏泽姐弟情事败露,他气苏泽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便与孙起一同定下这偷天换日的计策,由他们带如玉返京,作为好处水寨可得两年缓息之功。
他看不出那姑娘有什么好,值得被那些人争来抢去。白家为她丢了一家子的性命,林逸清为了换回她,竟是允许水寨坐大,苏泽那业障更是为了她连人事都不知了!
祸水,红颜祸水!
饶是陈昇自认是个见过大世面的,看到苏泽痴呆呆的抱着具死尸也是悚然一惊。
一拳打在他脸上,陈昇拽着他的前襟吼道:“你这孽障,真是疯了不成?你自己看个清楚,这是尸首!死人!你要真个舍不得她,就该令她早日入土为安,否则是要她成为孤魂野鬼不得超生么?”
苏泽死死握住死尸的手腕不放,嘴里喊着不许旁人碰他的阿姊,他已有一日多滴水未进,粒米不沾,此时仍是状若疯虎,陈昇与苏河、成良三人联手才将他按倒在地。苏泽既惊且怒,痛心疾首,撕打中背上的旧伤更是狰狞,鲜血飞渐到地上,开出朵朵血花。
无奈之下,陈昇只得请了妻子来施针使他昏睡过去,忙乱过后,苏泽被留在荷清阁内养伤,那两具女尸也被及时下葬。
整整两日之后苏泽方才转醒,一睁眼就见成良直挺挺的跪在床前,他面色憔悴,想来也是不好过的很。
“我还没死呢,你跪在这里做甚,守灵似的!”
“郎君,您醒了!”成良眼中布满血丝,见他醒来哽咽不止,“郎君,都是我不好,若是我不曾回返,姑娘也未必……小的有负郎君大恩,求郎君责罚!”
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苏泽精力回笼,脑子也渐渐清明起来,“成良,你见到姑娘时,她身上可有饰品?”
“咦?”
不曾料想他有此一问,成良细细回想一番后回道:“对峙之时,姑娘曾用金簪胁迫那小厮放人,小的也没顾上细瞧……对了,还有一个赤玉镯子。”
苏泽以食指轻轻敲击床沿,问道:“那几人可是下葬了?”
“是,当日郎君睡下后便下葬了,您昏睡已有两日,小的人微言轻,先生说当入土为安,我也不知该不该阻拦……”
“这样急着下葬么?”旁人许是不知,但苏泽却是知晓的,如玉身子娇小,骨节纤细,她的手腕肩宽苏泽俱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