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这样客气,如此一来反倒是生分了。”张松点点头,笑道:“也罢,我便好人做到底,再陪你走一趟就是了。”
两人复又折返回去,张秀仍在哭哭啼啼的拉着如玉说话,“这事怪我呀,但凡要是我能多看顾你一些,也不会让你们……,你这孩子怎就这样傻呢,凭你们如何情深似海,最后也不过是落得个男旁娶、女别嫁的下场,我虽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但也求你听我句劝,早些断了罢!莫要等到你嫁作旁人妇,再与他两相煎熬,那滋味,难过的紧呢!”
如玉只当她是推已及人,却不知此乃张秀肺腹之言,对母亲这般苦口婆心的劝慰自己又是动容,又是悔恨,她虽全了泽儿之情,却枉顾母亲一片慈爱之心。张松立于门前听到妹妹这番言语也是险些落下泪来,当初他只顾着吃醋自苦,却忘了妹妹孤身嫁入苏家时当是何等的彷徨失措,枉他白活了这么些年,竟还不如苏泽看得明白!
进了屋来,张松将妹妹拉到里间,留下苏泽与如玉说话。如玉泪痕未干,呆呆望着苏泽,问,“你怎的又回来了?”
这模样看得他心疼!
轻轻为她拭去泪珠,苏泽放柔了嗓音说道:“莫哭,我去向师父请罪,断不会让他为难你,也请阿姊答应我,不可为难你自己。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苏泽今生今世不要旁人,求你务必保重自身,否则我生不如死!玉儿,你可能应了我?”
“我,我不能再,再拖累你呀,泽儿,我不能呢!”如玉泪流不止,“我们,还是……唔!”
如玉为他痛哭,每一滴泪都好似利刃戳在他心头,苏泽忍无可忍,将她抱在怀中肆意亲吻,他是这般霸道而深情,如玉只觉自己化身一支白烛,被他点燃了心,烧软了身,却是止不住流泪伤神。
姐弟二人难舍难分,然则张秀怕他年轻气盛又做出什么事来,轻咳一声走了出来。苏泽再是不愿也只能放手,心头道不尽的欲语还休,眼中溢不完的离别情愁,只是能得张松相助已是意外之喜,他不能太过急进,谋得日后长久才是当务之急。
只是不知舅舅这样帮他,到底所图为何!
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寻陈昇领罚,只说往后再不与如玉牵扯,便是见面也必由长辈陪同,这才令陈昇勉强忍了,不过到底没逃过一顿打。
苏泽除了衣衫,精赤着上身露出宽厚的脊背来,陈昇手持竹板将他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他咬牙忍着一声不吭,待到陈昇收手,汗水已湿透长裤。好在本就是在他自己房里打的,只消说是染了风寒,趴在床上养伤也就是了,否则若是被人抬回屋去,可就有的说道了。
如玉知晓之后又是大哭一场,非要跑去看他,小桃好说歹说才将她拦下,这时去了岂不是火上浇油?而后又悄悄替苏泽传了句话,“郎君命人传话给姑娘,最多三年五载,定能风风光光的迎娶姑娘过门,于此之前还请姑娘万事忍耐,保重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