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兵还有不同,他们手上俱是战场杀敌的功夫,往往皆是一招制敌,每日与其切磋,也是受益匪浅。
苏泽练武归来,汗透衣背,他随手脱去护甲,里衣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显出挺拔劲瘦的身形来。营中艰苦,不可随意沐浴,苏泽自顾自的擦洗,见到弟弟等于帐中也懒怠理会。
苏河却是个藏不住话的,直接问道:“那日撞见阿姊……是我不对,可是我走了老远也没见你出来,哥哥,你留在她屋子里做了什么?”
苏泽手下一停,逼视着他,不答反问道:“你这是审我?”
苏河被他冷眼看得有些惧怕,却仍是壮着胆子质问,“你是兄长,按理说我不该如此,可是阿姊那样和善,哪怕被你欺负了也只能忍着。别的我都听哥哥的,可是这事你要与我说清楚!”
长叹一声,苏泽语重心长的说:“原先我一直当你是装傻,如今我才明白,你竟是真傻!”
“啊?”苏河不明所以,“你莫要避重就轻,只说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怎样才算是‘欺负’呢?想起如玉,苏泽心头一暖,房中情事他不愿与旁人分说,自是不会直接作答,忙碌了一天也懒得与他周旋。
苏泽侧目瞧着弟弟,眉梢一挑,问道:“说起那日我倒想起一件事来,你走后不久,我安顿好了阿姊出去寻你,下人说你去了莳宴堂,我便寻了过去……”
他有意说的和缓,眼看着苏河渐渐变了脸色,这才慢悠悠的复又说道:“我到了莳宴堂还未进去,就听到……你与凤歌……”
“哥哥,好哥哥!”
苏河急忙讨饶,“我也不想的,可我出来时难受的紧,正巧又碰见凤歌,也不知怎的,就……就……求你千万别告诉舅舅,他知道了定要打死我的!”
“男子汉大丈夫,你就这样敢做不敢当么?”苏泽义正辞严,将弟弟训的蔫头耷脑,“凤歌是个好姑娘,出了这事你不去求母亲为你们做主,还想瞒到什么时候?若是未婚先孕,你要凤歌如何在世间立足?阿姊有我照看必是无虞,你若真是有心,不如回去请求母亲为你商议婚事。我此时虽无意婚娶,却也不能拖累了你的人生大事,究竟如何,你去想个清楚明白再来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