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也是个苦命人呢,瞧得人怪心疼的。她虽是心中惋惜,可这林逸清再俊也是外男,总不好一直盯着,心下叹息一声便要离去,偏在这时,那人似有所感,回眸与她相望。
“原来是白家夫人,晚生这厢有礼了。”辰砂朝她信步而来,神色恭敬,礼数周到,直教白夫人瞧的别不开眼去,仿佛周遭再没了旁人,只剩那一树寒梅,与那比它更为清冷俊逸的年轻男子。
两人客套几句并未多言,白夫人却像是着了魔,本打算今日还了愿就走,可听他说起还要在此住上三日,也不知怎的,就是改了口,只说自己也要理佛三日。此后一直相安无事,直到第三日晚间,辰砂携礼前来拜见。
待到分宾主落了座,娄虹复又侍立于在白夫人身后,当初他与白明山针锋相对一场,着实令这两个后宅妇人再难相忘。当日他神采飞扬,说不尽的风华之态,莫说白夫人,便是娄虹也时不时的对他偷偷打量。
他受过重伤,比之往日更显清瘦,加之眉宇之间总有一丝愁容,更好似那易碎的稀世珍宝,令着两个能做他母亲的妇人,恨不得把他搂在怀里仔细安慰一番才好。辰砂命长随献了礼,只说自已能有今日,全靠当初白家与公主的举荐,之前未曾得闲,此次碰巧遇到正好聊备薄礼,以表寸心。
白夫人本不欲接下,却看不得他那希冀的眼神,最后只得令娄虹收了,这才令辰砂展颜一笑。霎时间犹如春暖花开,直教白家主仆二人看直了眼,乃至他告辞之后仍是有些不能回神。待到打开那礼盒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十二颗东珠,个个足有龙眼大小,饶是白夫人自认是富贵人家,也被这重礼晃花了眼。
这样的好男儿,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人,如玉那妮子也是命不好,竟这样生生错过了。
第二日,白夫人打点好行装,正要返家,辰砂的长随慌乱不已的跑来求见,只说自家官人突然昏厥,他不知如何是好特来求夫人相助。白夫人自是没有不应的,赶忙叫了车夫将人抬到自家车上,命那长随跟着一道回了,可那长随竟是吓傻了一般,呆愣愣的全然没个章法,白夫人无奈,只得同乘车中送他回返。
两辆马车相继驶进一处宅院,白夫人心疼辰砂,再说两人年纪相差太多,也不太介意避嫌一事,亲自为他主持料理。那长随说起他家有个相熟的大夫,白夫人便命他去请了来,大夫来了诊看一番,只说他是忧虑过重,生生熬坏了身子。白夫人听了对他更是心疼,命人去打了温水来,亲自为他擦脸。
这孩子长得实在太俊,俊到白夫人亲自伺候着还要担心自己下手重了弄疼了他,望着他的脸,轻声说道:“你也是个命苦的,怎就不能好生生的过日子呢,如玉那妮子配不上你呐!”
听了这话,辰砂缓缓醒来,他一言不发,眼中渐渐蓄起泪光。
“你,你,我就是随口说说,你莫往心里去!”
见他似要落泪,白夫人心口闷痛,生怕他因这话怨恨自己,赶忙辩解道:“我托个大,叫你一声逸清可好?好孩子,你休要多想,我也是替你不值呢,你这样好的人,哪个舍得惹你伤心呢?休要再胡思乱想,回头我替你找个好人家的姑娘,照样合合美美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