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有如晴天霹雳一般炸响在如玉耳畔,她愣在原地,全然不知如何是好,往事纷纷浮上眼前。
难怪他这般多事,难怪他瞧着眼熟,曾经少年已然长大,这是前来讨债了罢?如玉身形有些摇晃,两腿发软,她害死了人家骨血至亲,此时前来寻她,定是要血债血偿的。
她转过身,朝着那人盈盈下拜,却因心悸腿软失了准头,直直朝下摔去。
那人身手敏捷,眨眼已至近前,两手托住如玉手肘,扶她稳住身子,眼中目光冰冷似箭,如有实质一般扎在如玉身上,“你这是做什么?想要自绝于此让我担上逼死孝女的罪名么?”
“不……不是的!”如玉急忙辩白,“成良,是我欠你的,成善被我连累……你恨我也是应当,我连见你都心中难安,又哪里会去害你。”
成良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便给你个赎罪的机会,且随我来。”
说完也不管如玉是否跟随,只自顾自的走了,如玉思量一番,到底还是追着他去了,她欠人家的不是人情亦非银钱。
她欠了他一条命呢。
二人穿堂过院,来到后方一片竹林之中,林中有座假山,怪石嶙峋,山顶上建了座观景的凉亭。成良引路在前,两人贴着假山石,一路行到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洞中,如玉正要问话,就被成良捂了嘴锁在怀中,他凑到如玉耳边小声说:“莫要声张,仔细听着。”
如玉侧耳细听,果然隐隐有话语之声传来,心下稍安,看来他并非要做那禽兽行径,便点点头,示意遵从。成良将她松开,却因那山洞狭小无处可退,两人只好贴身站着,如玉已是顾不得避嫌,只因听到那说话之人的声音,竟是大表兄白靖荣。
“林逸清倒是真有几分手段,圣上被他迷的团团转,当初睡过他的也被清的差不多了,你也要小心些,那就是只疯狗,除了我家表妹,谁也不认的。”
又听另一男子说道:“我与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又不食朝廷俸禄,他哪里管的到我头上?说起这事,我倒想起一桩旧案来,当初闹市宣淫的案子,仿佛……就有贵府的二郎罢?”
“哼,头一个着了他的道的就是我那傻弟弟,早说那姓林的不是善茬,他却舍不得那副皮相,若是早听我的将他一刀杀了,哪里还有后来的这些乱子!你许是不知,那吕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