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了你,不如改天换个妥贴的进来?”
“不必麻烦了!”如玉连连摆手,平时全靠着连晶同泽儿联系,怎能将她放出府去,之前如玉也有臆测,连晶十有八九是陈伯的人,有她陪在身边哪怕一时半会的见不到泽儿,至少也能心安。
“这有什么麻烦,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辰砂道。
“她陪了我这些年,虽说有些清冷,却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我也有些舍不得她了,平时有她陪着说说话倒还好熬些。”
“我的玉儿就是心软!”辰砂屈指刮了如玉的鼻尖,笑道:“你舍不得就罢了,只是有事可千万记得与我说,无论如何都有我护你。近日实在忙乱,等过了这阵子,我便请太子做媒,你我年岁也都不小了,早些下定,早些成亲,我才能早些安心。”
“可是出了什么事么?”两人离的极近,白日里她头昏脑涨的不曾注意,此时才发现辰砂眼下有圈微青,眼白之中也掺了些血丝,活脱脱一副久日不曾安寝的样子,不由的心下微疼,轻抚他的眉眼,道:“便是再忙,也要注意身子呀,且不管为了什么,你若是把自己累倒了,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长到这等年岁,辰砂当的起阅人无数,其中合欢亲热的也不在少数,柔情蜜意也好,口蜜腹剑也罢,从未有人要他保重自身。
除了他的玉儿。
只一句话,就叫辰砂湿了眼眶,这些年来的羞辱委屈齐齐涌上心头,他深深吸气,压下眼中湿意,举箸为如玉布菜,“是我大意,累你担心了,往后再不如此,时候不早了,你快吃些,莫要放凉了。”
“这怎么使得!”如玉大惊,“这布菜的事哪能让你来做?还是让我……”
辰砂笑意满满,夹了个虾蓉丸子送到如玉口中,堵了她的话,“你吃就是了,我又不是迂腐之人,况且此为闺房情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如玉闻言也渐渐弯了眼,笑意发自真心,直达眼底。她占着嘴,索性不再劝说,学着辰砂所为将吃食送到他嘴边,见他一口吞了,笑的越发娇俏。
情意绵绵的用罢晚饭,辰砂才对如玉说起当今形势,三年光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玉自封于孝女居内不知世事,辰砂却是一直跟在太子身边,耳濡目染的,太子又是有心提拔,自然所知甚详。老天不只为他生了副好相貌,也给了个好头脑,毕竟想要脱身,只靠颜面是不成的。
“多年前诸多州府大旱歉收,百姓衣食无着之下便起了流寇,这你是知道的……”如玉连忙点头,听着辰砂娓娓道来。乱匪流寇之辈,自古以来鲜有可成事者,辰砂携如玉返乡之年时逢大旱,流寇渐起,苏权临危受命,守城力战而亡,这些是如玉本就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