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沉,难道又是碰上了个人面兽心的大夫?当下情急,也不及多想,揉身扑向那人要与他撕打,哪成想那人身手甚是敏捷,三两下就将他制住,拎小鸡似的拎到院中,一把扔在地上。
“我还当是救了个娇生惯养的小郎君,不想却是个毛光油亮的小狼崽子。”那人两手抱怀,低头瞧着苏泽,两眼之中俱是不怀好意:“那是你未过门的小媳妇不成,看得这样紧?老子不过是为她诊脉,也值得你护食一般的扑来咬我?”
“你少来反咬一口!”苏泽反手擦抹嘴角,见手背上挂了一丝血痕,心知碰上了硬茬,也不起身,只是坐在地上恨声咒骂,想着拖上一阵寻个办法,“你们作大夫的净是些道貌岸然的畜生,口中说着医者父母心,手里干得却是邪淫下作的勾当。我虽打不过你,但你若敢动她一下,就是阴曹地府我也要拖着你去走一遭!”
那人听后点点头,撇着嘴说:“既然如此,那我便先杀了你,再去找你那小媳妇。”话音未落,苏泽只觉右肩处剧痛,立时就被踢得飞将出去,落地之时忍不住一声闷哼,那人几步便追至近前,抓着他的头发说:“你若将那小媳妇让与我,倒还好商量,至少还能留你一条小命,如何?”
苏泽想要反抗,却发现右臂已然脱臼,丝毫使不上力气,看来此人功夫了得,一脚踢的他手臂脱臼,力道之精准,非高手而不能为。此时既知不能安然脱身,苏泽心思电转,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将他重创,使其不能对阿姊不利。
眼见那人抓着自己前门大开,苏泽猛然抬脚朝他股间踢去,那人冷笑一声并不闪躲,而是按着他的头,用力掼到地上,一脚踏在苏泽胸口,“果真是个狼崽子,对着救命人也这般凶狠。老子我还没成家呢,要是被你伤着命根子,往后你来当我儿子么?”
苏泽躺在地上面如死灰,心想自己怎样也奈何不了这人,难道阿姊又要受人淫辱?自己这般没用,全然相救不得!胸口闷痛之下,一阵气血翻涌,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哟,气性还挺大呐!”那人笑着又将他拎起来,抓过他的手腕探了阵脉相,便拎着他去了另一间屋子,也不顾苏泽的咒骂,直把他按到炕上,双手略一用力,替他接回脱臼的右臂,这才说道:“不错,是个有血性的,可惜功夫不济,遇到我算你命好,若是掉在别人手里,许是真的保不住你那小媳妇了。难得老子看你顺眼,来来,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可是私奔跑出来的?”
苏泽细细打量这人,见他虽说看不清面目,却是眼神清亮,不复恶相。方才打吓自己一场,此时在看来,倒更像试探,横竖也是打不过他,不如先将其稳住,也好再寻机会。心下稍定后,苏泽细述来历,又说起自己与如玉幼时被拐,遇了个假神医,是以方才勾起心病,以致言行过激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