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他自己看得到,张秀自然也看得到,心中预感更加不妙,稍稍后退了两步,义正词确严地说:“哥哥喝醉了,不如让我出去,找个丫环来伺候哥哥稍事休息罢?”
“如此甚好,你快去罢!”张松侧身让到门边,直勾勾地盯着她,说:“妹妹快去,我在这里等着!”
张秀仔细估算了一下,若是自己动作快些,他应当是抓不到自己的,于是点点头,快步朝门口走去,手刚摸到门上,就觉腰间一紧,接着就是一番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时,发现已经被哥哥压在地上了。哥哥那肉棒正顶在自己小腹之上,张秀生怕他真的做出那事来,却也不敢高声叫嚷,就算是被下人看到,也是说不清楚的,哪怕是亲生哥哥,男女七岁不同席,这般情形也是见不得光的。张秀越想越急,却死活挣脱不开哥哥的钳制,直到急出了眼泪,哭着说:“哥哥是要逼死我么?这样子若是被人看了去,妹妹便只能自尽了!”
“怕得什么!”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妹妹,方才有意躲闪虽然让人气愤,但此时一哭,张松又觉得心软了,低头亲吻她的泪珠,含糊道:“他若是真敢休了你,我便把你接回家去,以后我们日日做夫妻,夜夜进洞房,岂不是更加快活?”
“哥哥醉的厉害,已经不知我是谁了,求你快些放开我罢!”张秀手里握着刚刚偷拔下来的梅花簪,到底还是不忍伤他,哭着求了又求。但张松已然精虫上脑,早没了人伦之念,一把抓住妹妹的一只奶乳揉捏起来。心知他已经铁了心定要得手方肯罢休,一时间又惊又怒,抬手便将那梅花簪狠狠地插入哥哥肩头,张松哀嚎一声爬起来,怒气冲冲地问她:“你这是做什么?疯了不成?”
“你还好意思问我?”张秀狼狈地爬起来,泪珠断线一般的往下滴落,嘴角上却是挂着笑,恨自己当初不懂事,又笑自己天真痴傻,又哭又笑地说:“事到如今,你还好意思问我做什么?当初你口口声声地说爱我疼我,为了我命都能不要,我痴傻信了你,想着你受尽辛苦将我养大,能报答你一番总是好的。可你却几次三番的将我自己扔在嫂嫂面前,尽管说的天花乱坠,做的却全是小人行径,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一丝担当。现如今我嫁了人,夫妻恩爱家庭美满,你却又来招我,真是非要我把这条命给你才算了事么?”
张松发狠拔了那簪子,直接扔在妹妹脚下,脸上一片狞笑,说:“我小人行径?你四岁那年冬天父母相继病故,我怕你挨饿受冻,拿了家中最后一点积蓄,兑了些针头线脑去卖。大雪隆冬,逢人便跪,见客磕头,多苦我都不曾埋怨过,日后手头渐宽,我为你请西席、买厨娘,生怕你受一点委屈。”
言语间,张松也是泪流满面,捂肩靠着门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