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框眼镜后的眼皮油光锃亮,眼镜男人龇牙咧嘴地肉着耳朵,他们从未失手,简单认为是收声设备出了问题。
去女孩房里的人按理说早该得手了,迟迟没有回来怕是一个人在享用美食。
尸体口袋突然亮了一下,手机开始闪烁,光线透过厚帆布照在女人黑白分明的杏眼中。
陆萦儿压下眉骨,粉唇微抿,抱紧了秦厉衡的西装。
唐突了,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人,他还没回来,她动手动得似乎快了些。
手机还在闪,环顾周围,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死人放在椅子上。脖子下正好是阴影,擦掉血迹再把上翻的眼皮抚下去,她感觉和活得差不多,按下了接听键。
“要等多久?”
男人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衬衣被肌肉撑起几道皱纹,他眯着眼睛拨弄打火机盖子,晃晃悠悠,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中年人越看越觉得他该是个纨绔子弟,只是生得命好,能拥有如此完美的女人。
“马上马上。”
作为歉意,他为等久的男人端来一杯冰水。
几片薄荷叶和青桔,杯底铺满冰块,清透的汁液缓慢渗入清水中,看着都觉得清凉。
秦厉衡淡淡睨了一眼,半敛的瞳孔下寒光一现,又立刻被指尖燃起的火苗驱散。
这杯冰水来得很贴心,在如此干燥压抑的地方换做平常人早就一饮而尽,看来这些人是老手,而且绝不是家里派来的人。
——就算二叔再恨他,也不至于杀了他,顶多打断他的腿,还得避开中间的命根子打左右那两条。
“哈......”
想起二叔的黑脸他没忍住笑了,锋利眉梢上挑,毫无情绪的冷漠黑瞳中忽然闪过一抹狡黠。
这种时候不应该,中年人微愣,炎热温度瞬间坠落至冰点,这招他用了很久,如此稀疏平常的一件事普通人都不会有防备。
可秦厉衡不是普通人,不仅不是还是个疯子。就算是知道也要玩这一场。
算他倒霉。
中年人凶相毕现,从柜台下抽出刀正冲着男人。秦厉衡转过头瞬间眼中笑意全无,目光似刀锋尖利,穿过皮肉来回描刻眼前骨骼。
仿佛回到秦家的地下室,各处都是腥臭骚气的味道,头顶昏暗坐在浸满秽物的地上,父亲对他说是做猎食者还是食物,全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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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看着方便,全篇汉字汉语不上外语。
疯男疯女,这篇的肉大多是车震和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