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佳假装没有听到刚才她们在讨论什么，反问一句。
公爵拦了一下，也没有拦住那些好奇打量的目光，问题顺利地被问了出来：“傅小姐觉得，女孩子最好的嫁妆是什么？”
傅敏佳将在场所有的人都看了一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是她的自尊，以及自立的本领。”
她不再去看那些人的表情，歉意地对公爵行礼，转身离开。
走了不远，就听见背后轰然一声响，有人似乎想要她听到又不敢让她真的听到，用一个奇怪的压在嗓子里的语调说：“她怎么敢这么说！她以为她是什么人，她怎么敢这么说！”
公爵冷淡的声音说：“她是福斯洛尔的拥有者。”
后面一下子就安静了。
在等车的时间里，任凭玉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她。看到傅敏佳实在忍受不了了，他才慢吞吞地说：“你似乎很看不起那些人。”
“什么？”傅敏佳一愣：“你是说刚才公爵身边那些人吗？”
“看不起，倒也没有……就是觉得，思维不在一条线上，也不想和她们多讨论什么。说不到一起去的。”
任凭玉平静地点头：“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会被当做讽刺。”
“因为，她们就是在婚姻中失去了自尊，失去了自立的人。”
傅敏佳愕然，旋即叹息：“好吧，那也没办法，我就是这么想的，总不能让我去附和她们。我可没有那样的想法。”
任凭玉的唇角勾了勾，夜色下，不等傅敏佳看到，就已经消失无踪。
“不怕得罪她们？她们可代表了这个国家三分之二的贵族。”
这个问题让傅敏佳沉思了几秒，然后坚决地摇头：“不，也没什么。”
她仰头看任凭玉，那双眸子中闪动着火焰：“我有钱。”
三个字让任凭玉哑然无声，直到车辆开来，他才开始说话：“是的，你有钱。”停一停，他的声音更低：“比她们都有钱。”
傅敏佳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歪头看她。
任凭玉看着她这样的动作，居然伸出手来捏了她一把，方才替她打开车门。傅敏佳被他的突然袭击吓得一愣，看到他面无表情地看回来，几乎要以为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但脸上的触感犹在，这欺骗不了人。
任凭玉看着月光下她瞪圆了眼睛的模样，赶紧低头认错：“抱歉，刚才是我唐突。”
傅敏佳这才勉强说：“以后不要这样了。”看到任凭玉点头，她才上车，留下任凭玉在车外，小心地帮她将裙摆掖进车内，然后关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