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乔知语腰间盖着薄毯,坐在窗边修剪盆栽。
这些花都是她从老宅搬过来的,之前没功夫打理,这阵子乔氏闹腾起来,她反倒有了空。
唐驰幸灾乐祸道:“还真让乔小姐你给猜中了,姓唐的那个老东西跟何文峰见了一面之后,回去就私底下约着其他股东面谈,完事这些人就都开始找买主,准备把乔氏的股份脱手了。”
“这么看来,我还真得谢谢何文峰了,谢谢他蠢的让人高兴。”乔知语剪掉多余的枝丫,又道,“派人跟他们接触,尽量用最低价把股份都拿下来。”
唐驰点头:“你就放心吧,保管这一遭之后,乔氏就会成为你真正的一言堂。”
“还有市面上的散股,资金不是问题。”乔知语语气淡淡,豪横的不得了。
等唐驰应声走了,靠在躺椅上的祁湛行才冲乔知语勾了勾手指:“过来。”
乔知语也不扭捏,剪刀一撂就依进了祁湛行怀里,右手还拿了根花枝一个劲戳男人胸口。
“叫我干什么?”
干枯的枝丫把她的指尖衬的愈发白皙,祁湛行呼吸一沉,抓住她的手问道:“闹这么一出,你真舍得?”
乔氏股价跌停,眨眼功夫乔知语就亏了几个亿出去,这女人就真的一点不心疼?
乔知语眨了眨眼,嘟囔道:“我又不差钱。”
至少目前不差。
她抬起头迎上祁湛行的视线:“再说了,就算亏哭了,你也会给我兜底啊,我怕什么?”
“……”祁湛行差点给她这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反手就在她屁股上抽了一记。
“……唔!”乔知语闷哼一声,也不躲,只是嗔怪的白了祁湛行一眼,“难道我说错了?你打算不管我?”
祁湛行:“……”不管肯定是不行的,但乔知语这态度又确实让他手痒。
欠收拾!
乔知语瞥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无奈,笑道:“好啦,我不心疼,也没不舍得,要不整这么一出,我要收回股份,花的钱只会更多,现在不过是把同一笔钱换个方式花出去罢了,与其便宜那些吃里扒外的蠢货,我宁可亏出去。”
没错,所谓的股价暴跌,从一开始就是乔知语自导自演的。
杂志内容是她安排的,唱衰的媒体是她打点的,就连引导舆论的水军都是她自个雇的。
目的就是要让乔氏内部的那些搅屎棍们自动撤退,然后以低价回收股份。
她早就说过了,不破不立。
现在,这件事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步。
不是不担心翻车,而是两害相遇取其轻,乔氏的那个老股东实在是让她烦不胜烦,能清理出去,她就绝对不会把那几个糟老头留下过年。
乔氏目前情况是肉眼可见的劣势,股东和股民都恨不得立刻从这艘即将沉没的大船上跳下去,这也方便了唐驰暗中收购。
不过几天功夫,他安排的人就分别与几大股东洽谈完毕,以一个在半个月前无法想象的低价把所有股份都收拢了回来。
自此,乔氏旗下所有股份尽归乔知语之手。
而何文峰那边还对真实情况一无所知,正得意着呢。